每個人都渴望闖蕩,都渴望自由,但是真正有一個無比廣大的自由世界放在眼前時,每個人都會感覺到恐懼與無所適從,李青山也一樣。
但是現在,是將這種情緒拋開一邊的時候了。當他離開重疊山巒,望著這片廣袤平原,璀璨的金色麥田,清澈的涓涓河水,那些地圖上的淡淡筆跡,映照在眼前,是如此的美麗而真切,而他的足跡,卻連地圖上的萬分之一都沒有踏及。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勸他,忽然聽李青山張開雙臂,對著廣袤平原道:“我要踏遍這五湖四海,天下九州,嚐遍世間珍饈美味,飲盡天下佳釀美酒,修最猛的神通,戰最強的敵人,上最美的女人,天下,我來了,哈哈哈哈!”
聲音從低到高,笑聲有如雷震,說出來的,是有些傻了吧唧的宣言。愚蠢嗎?或許吧,聽他說這些蠢話的那頭牛,已經不在了,但他也不需要再向任何人詢問:“我的夢想能實現嗎?”
不需要別人的答案,不需要別人的認同,當然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答案早在他心中。
相約嘉平城再見之後,山坡上幾個人目送那個高大身影離去,看他融入那片金色原野中,像是一個大孩子般的在麥地裏打了個滾,很快消失不見。
本來是有些幼稚可笑的行徑,但在他們的心中,卻不約而同的想起幾個詞,“龍遊大海”,“虎入深山”。
李青山不循大路,在曠野上一路狂奔,很快趕到地圖上一個小點,那是一座比慶陽城要繁華許多的縣城,他們沒有費心去記它的名字,而是直奔城中最大的酒樓,訂下風景最好的位置,點了一桌最好的酒席,每一道菜都是此地的特色菜,很多他不但沒吃過,甚至沒聽過,每一壇酒都是二十年的陳釀,雖然比不上靈酒,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掌櫃的看來了大主顧,親自前來招待,陪著喝了幾杯,忽然笑道:“寡酒無味,這位公子,可要幾位佳人陪伴!”將李青山當作,好不容易逃出家門的紈絝子弟。
李青山先是一怔,然後一笑:“要,為什麼不要,我有的是錢!”像是一個最低俗的暴發戶一般。
他是要努力修行,要去往那九天之外,但沒打算做苦修士。他是發誓娶一個顧雁影那樣的女人,但在真正同某個女人許下白首之約前,他也沒打算做苦行僧。
人生在世,絕非苦痛之事,否則不如一死了之。那些遙遠的夢想,是在他心中種下希望的種子,而非反過來自我折磨。
於是乎,十幾個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到了他的身邊,笑嘻嘻的同他談笑,口中“大爺”“公子”說個不休,大膽的更是將手伸進他懷中。
李青山先是有些不自在,被幾個青樓女子一陣調笑,但很快鬆弛下來,毫不在意的左擁右抱,滿臉笑意,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澄淨如水,像是一個孩子,在玩一種極新鮮的遊戲一般。
不過,孩子也是很容易厭倦,他沒打算真的做什麼,倒不是對這些青樓女子有什麼嫌棄,而是見過顧雁影乃至弦月那種,近乎極致的絕色,這種遊戲變得格外容易讓人厭倦。
以前不懂,現在方知,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嘭!
忽然有人一掌拍開房門,喝道:“給我小聲點!”卻是一個衣著華服,佩戴寶劍、頭戴寶冠的年輕公子,叱喝李青山,有道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喝花酒的桌子難免是極吵鬧的。
在這公子的身後,站在一個俊俏女子,一臉厭惡的看著李青山。
李青山將食指放在唇邊,長長的“噓”了一聲,然後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隨手將身上的銀票摸出來放在桌上,那群青樓女子頓時不再管他,去爭搶銀票。
李青山走到那公子身旁,打量一番,那公子將手放在劍柄上,他雖然傲慢,但卻有傲慢的本錢,李青山看得出,他已是個先天高手,不,應當是有資質的煉氣士,而他身後的女子也是一樣,兩個煉氣士,當然有目中無人的資格,在他們看來,李青山不過是個普通的紈絝子弟,一劍殺了也未必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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