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場的盡頭,是一座飛簷鬥拱的朱紅樓閣,被雨水浸濕顏色有些黯淡,樓上隱約可見許多人影,那漆黑色的玄狼服是李青山所熟悉的顏色,李青山來了三天,才終於見到了正主。
而除了鷹狼衛之外,還有幾個穿便服的人,倚著欄杆,狀極輕鬆的相互談笑,旁邊擺著瓜果糕點,簡直像是在看一場好戲,或者說是一場賭局。
因為李青山清晰的聽到,他們在議論著煉氣士強弱,說自己下了多少賭資,輕鬆的像是在討論賽馬或者鬥狗。
一個酒糟鼻的玄狼衛拿著一張名單,上麵寫著各個煉氣士的性命修為:“前三裏少不了這兩個煉氣三層的,唯一值得一賭的,就是練氣二層裏麵,哪一個能夠脫穎而出了。”
他身旁玄狼衛,倚著立柱,淡淡道:“我賭是那個女人。”
“酒糟鼻”看了看名單:“錢容芷嗎?為什麼?他的實力可算不上強。”
“感覺。”那玄狼衛笑著道,諱莫如深,眼睛卻望向閣樓裏麵。
“酒糟鼻”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也默契的笑了起來。
那鷹狼衛忽然道:“喂,看那個小子,正看我們呢,煉氣一層的那個,不如我們來賭一賭,他什麼時候會死吧!”
“那我賭第一場。”
閣樓中,兩個男子相對而坐,能夠清晰的透過紗簾,看到場中的景色。桌上一壺清茶,清香四溢,旁邊立著兩個美貌侍女。
一個男人身形微胖,身上穿著黑色的玄鷹服,正是嘉平城的玄鷹領卓智伯,他雙眼眯成一線,笑道:“周大人,我們也來小賭怡情,如何?”雖然看起來還在中年,他的實際年紀,至少在六十歲開外,但因為煉氣達到了貫通陰陽四大脈,突破了帶脈,凝練氣海的緣故,所以看起來要年輕的多。
周大人卻要顯得更年輕一些,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一身文士打扮,留著幾縷長須,來增添些莊重,宛如風塵雅士,笑著擺手道:“不賭不賭,在你的地盤上賭,我豈不是自討苦吃。”心中卻是毫無笑意,這廝又來向自己展現武力,實在可惡。喵喵尒説
在嘉平城,能夠與卓智伯平起平坐的,自然就隻有嘉平知縣周文賓了。從來沒有一個地方,是兩個權力相當的人,能夠親熱的起來。但是二人各有忌憚,分工不同,是以維持著表麵的和平,互不侵犯,一有機會就要向對方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在卓智伯一再的要求下,周文賓終於拿起了名冊,然後看見了一個名字,心中一動:“卓統領,這次應征的還有煉氣一層的修士啊?”
“不知死活的人每年都有。”卓智伯也早注意到了這個異類,但沒放在心上,無他,實在是差距太大了。王樸實雖然因馮璋斥責過他,說讓人來向他報到,但根本就沒提李青山的名字,或許連王樸實都覺得,憑李青山的身手,沒機會從馮璋的手下逃得小命,而且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周文賓隱下笑意,他是沒有卓智伯在嘉平的勢力,但是出身清河府城,上過百家經院的他,人脈消息卻要靈通的多,而且記憶力很不錯,他隱約的記得,清河城的某個朋友,曾在信中跟他提起一樁趣事,上麵提到過一個名字,似乎就是姓李。
白鷹領顧雁影,這個如意郡最有權力最有力量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隻要見過,便沒有不動心的,雖然隻能垂涎,不能接近,但關於她的一切信息,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有如李青山前世的超級明星。
而他這位老朋友卓智伯,還因為這件事,被清河府的老王斥責了一頓,那這件趣事,就更值得他紀念回味了。
“我就賭十顆靈石吧,賭這個小夥子,敢憑煉氣一層的實力來應征,定然有所依仗,能夠異軍突起,做上鷹狼衛。”
卓智伯瞳孔一縮,笑道:“還道你不好賭,這賭性不是比我都大嗎?”
一群人在上,以下麵人的生死做賭;一群人在下,成為上麵人的賭具。人類的賭性並不因煉氣而有所不同。彼此攻擊爭奪,這些原始生物的本能,體現在人類身上,也隻是表現的方式有所不同。
李青山站在場邊,一群煉氣士都對他充滿了敵意,買到了靈符的,不會因為增加了勝算而感謝他,隻會恨他借機訛詐,沒買到靈符的,也因對手的實力變強,而將怨恨拋向他。更別說那些嘲笑他,然後被他嘲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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