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承讚沉吟道:“築基修士也有數人戰死,喪命於他手中的煉氣士更是數不勝數,那種控血的能力,一旦被近身,就非常危險,雖然有麻前輩的卜算,大概能夠確定幾個位置,本想分別設伏,沒想到他警惕到如此程度,若是不能集中力量,恐怕很難將他擊殺。這已經超越我這築基修士的能力了。”
眾人皆是失望,這樣四麵撒網式的埋伏,無法投入太多的力量。否則其他地方就抽不出人手,會有很大的損失,特別是在根本不能保證能夠擊殺血影的情況下。
這些妖怪對危機的感受都十分敏銳,血影更是謹慎之極,說不定一察覺不對,轉身就走。那所有的埋伏與布置,就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人族與妖族的戰爭,就像是一場角力,必須謹慎的使用每一份力量。
就拿今夜來說,龍蝸與周通。本可以去其他地方。對方的築基修士與妖將,遇到他們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條。最終卻把時間浪費在一次失敗的埋伏上。其損失難以直接估量。
“不過……”麻布衣瞟見一旁的李青山,心中一動,生出一個念頭。
“不過什麼?”
“如果小安能築基成功,當能夠更準確些。青山,小安修行的如何了?最近是否有機會突破築基境界?”
隨著麻布衣的問話,眾人的目光一起落在李青山的身上。
“你說的小安,就是你們百家經院的那個天才,她就算築基成功,也不過是築基初期。怎麼能與你相比?我們怎能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角兕山的掌門程開山不以為然的道,他一身肌肉虯結,身材雄壯高大,站在那裏,宛如鐵塔一般,頭上額骨隆起,像是一根獨角,這是將《角兕開山功》修到極為高深境界的表現,修為已達築基後期,說起話來,聲若雷鳴,氣勢極強。
望向李青山的時候,目中總有著毫不掩飾的俾睨之色,區區一個後輩,不過是搭上韓家,得到一件厲害靈器,斬殺了幾個妖將,就被如此推崇。
幾年前,李青山當眾擊敗了角兕山的大師兄,損了程開山的顏麵,後來李青山突破築基境界,那位大師兄卻還是煉氣士,被認為是受那一戰的影響,心中留下了陰影。
雖然不至於恨得咬牙切齒,時刻想著報複,但卻怎麼看都無法順眼。
其他人也很是失望,還以為麻布衣有什麼好主意。縱然是天才也需要成長的時間,區區數年時間,從一個凡人成為十層煉氣士,已經是快的驚人,但也不過是煉氣士罷了。
“你們說的那小安,似乎一直不曾露過麵,我們的弟子,都在浴血奮戰的時候,她卻躲在安全的地方,未免有些不妥。”一個婦人開口質疑道,乃是雲霞派的霞長老。
李青山眉頭一皺,正要反駁,柳長卿率先道:“小安已被寂光禪師收為入室弟子,我們也不宜隨意調遣,如果受到損傷,我們無法向天龍禪院交代,希望霞長老能夠諒解。”
“哼,我們也不差一個小小的煉氣士。”
眼看雙方要起爭執,付青衿給了霞長老一個眼色,霞長老冷哼一聲,不敢再深究下去。如果那小安真喪身戰亂中,寂光禪師追究起來,雲霞派可吃不消。
麻布衣大搖其頭:“這就是你們諸位有所不知了,卜算之術不同於其他法術,非常重視天賦二字。小安一開始修行便能運轉陰陽五行,對卜算之術的天賦遠在我之上。我將《雲笈七簽》教給她之後,本想好好教導一番。結果我花費數年時間才領悟的東西,她幾乎一個下午就悟到了,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指點她。”
“就算沒有天龍禪院寂光禪師,我也不會讓她出去執行任務,她的天資,絕不隻是用來對付幾個妖怪,而是可以影響全局,隻要給她時間,她說不定可以影響整個青州。至少我能斷言,如果她能突破築基境界,卜算之術定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