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對自己的實力有如此自信?就算是我也不會這樣與共淵拚修為,因為根本沒有絲毫勝算,就是吞火人王敢這麼做,也是必敗無疑。他就算是絕世天才,也不可能贏,這次真是勝負已分。”
嵇長風暗暗搖頭,不得不啟動法陣,不是為了幫助任何一方,而是怕這飛廉殿被共淵毀掉。
本來還有幾個大膽的南海修行者逗留,此刻全都被寒氣逼了出去,為了看一場熱鬧犯不著把命賭上,若是死在戰鬥的餘波中,那才叫無妄之災。
李青山身上出現大麵積的凍傷壞死,雙眼也變得白茫茫的一片,覆上了一層冰霜。
然而他依舊用盲了的雙眼凝視著共淵,看到的不再是那個高貴冰冷的鮫人女王,而是一個漆黑的無底深淵。
他不由想起一句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此時此刻,他就是這樣的感覺,那深淵雖然是冰冷死寂,卻仿佛有著意識。然而他感到的卻不是恐怖絕望,而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呼喚。
正是這奇妙的感覺,讓他沒有急於展開攻擊。
當大地也變成凍土,虎骨也為之僵直,就連鳳凰都失去了生生不息的活力。然而靈龜的意念卻變得格外清明,《靈龜鎮海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起來,散發出神性的光輝。
“這是怎麼回事?”
李青山感到費解,當初在鯨背上和共淵對視的時候,就覺得很舒服。而當共淵全力出手,這種感覺已不隻是舒服了,簡直是快慰。他臉上再無絲毫暴戾之氣,變得無比安寧。
“這是怎麼回事?”共淵也很想知道,為何早該被凍結的李青山還能向她走來?為何他臉上的神情是“古怪”,而身上的氣息為何會讓她感到親切,甚至本能的想要親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嵇長風也覺得自己看不懂了,如果光看這兩個人的表情,絕對無法相信,他們正要決一死戰。
終於,李青山踏過被凍成冰渣的白玉案,走到共淵的麵前,二人的氣息相互糾纏,那股親切的感覺到達了極點。
“若能一直維持這種狀態,我突破靈龜五重,簡直是易如反掌。”
李青山在心中慨歎,又帶著一絲歡喜。《神魔九變》開始簡單,越往後就越難,共淵身上散發出的奇妙-力量,無疑是給靈龜的修行打開了一扇窗。
共淵則幹脆閉上了眼睛,仿佛在默默感受著什麼。
她長年修行《萬水歸墟》,就算是離開了大海,身處眾人之間,也仿佛還在大海深淵中,麵對深不可測的歸墟,這讓她疲憊萬分,產生了嚴重的心魔。
情緒容易歇斯底裏,就是心魔外在表現之一。如果她始終不能克製心魔,不但修為難以提高,甚至會走火入魔的危險。
心魔不同於魔性,很難用外在的手段去解決,隻能靠自己來化解,很多修行者最終都是毀在這上麵,也就所謂的“走火入魔”。
這可不是簡單的墮入魔道,變成魔修,而是心靈的失控,魔修比一般修行者更容易走火入魔。
凡人心靈失控,不過是發瘋而已,修行者本身具有很強大的力量,一旦心靈無法駕馭這股力量,其結果不言而喻。
然而在這一刻,她卻感覺心靈變得前所未有的安寧,舒服的幾乎想要呻吟。
無論是共淵還是李青山都不知道,那神秘的歸墟正是靈龜的故鄉,最終的長眠之地。
因為初生的靈龜無法在歸墟存活,所以成年靈龜會在歸墟之外繁衍後代。小靈龜一旦長成,就會像江河奔向大海一樣,向歸墟回遊。
循環往複。
歸墟的環境太過死寂,也隻有靈龜才會喜歡。其他哪怕是力量不弱於靈龜的水係神獸,就算可以忍受那裏的環境,也不會長久的呆在那裏。
但對於追求安寧長壽的靈龜來說,那可真是最理想的樂園,正如人類有所謂的“母親河”,它們也將歸墟當做母親,而“歸墟”的神秘意誌或者說法則,亦將靈龜當做愛子一般。
所以二人之間,才會產生奇妙-的反應。
然而這時候,李青山正處在極端危險的狀態。他的身軀雖然強悍,但也幾乎快要被,凍結。他的神情依舊平靜,緩緩伸出手去,每移動一分,都可以聽到肌體冰裂破碎聲音,就算是一身虎骨,都極寒中都變得脆弱。
仿佛過了一萬年那麼久,他的手終於按在共淵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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