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深感不妙,這小姑娘平日就沒有心沒有肺的,“還不快出去。”

邊上的下人扯了下阿群的袖子,阿群如夢初醒,才發現自己將心裏想的事講出口了。

顧北笙有一些尷尬的頓下動作,也不曉得要別再繼續喂下。

要是換做平日,傅西洲一定想也不想叫他們趕快都滾。

誰知道,這回傅西洲竟然淺笑,“叫少夫人喂飯自然會有好事發生,就是這樣的好事輪不到你們頭上。”

管家見傅西洲沒有生氣,瞬間鬆口氣,趕快將大家出去。

直至正兒八經的走出醫院門口,管家才清清嗓門說:

“都記住啦?以後有關少夫人的事,事無巨細,定要彙報!還有,先生再怎麼口頭上說不想聽少夫人的事,你們也必須第一時講出來,有事我頂著,明白了嗎!”

“明白!”

“解散。”

“管家大人,昨天晚上先生那樣倉促跑出,是不是少夫人出什麼事了呀?”女仆甲問。

“有先生出馬,可以有啥事兒?這不方才還好好給先生喂飯麼?”女仆乙接著說。

“說的也是呀!昨天先生那樣大陣仗,我全都快擔憂死,一月也沒有一天集合次數多。一整晚都等著先生和少夫人回,折騰到如今,可算看見他們全都沒事兒,我也要早點回去補覺!”女仆甲笑起。

女仆丙激動的說:“我看呀先生肯定是愛慘了少夫人,按照這進度,我們是不是好快就可以迎接小少爺!”

“全都不要嚼舌根,當心被辭退!”女仆乙講完做幻想狀:“如果有小少爺,會像先生還是像少夫人呢!”

“你們……”管家臉一板,眾人立即無聲!

另外一邊。

管家跟下人們全都已走遠,顧北笙的舉動還依舊僵直著。

“怎麼了?又想我喂你?”傅西洲揚眉,說著曖昧不清的話。

他什麼時候喂她?顧北笙剛反應來,他便又吻她的麵頰。

她趕忙說:“喂,你吃東西時可以專心點隻吃東西麼?”

“方才我還做過除去吃以外的事兒?我記不起了,你幫我回想下?”

顧北笙:“……我看你也吃的差不多。我父親看我那樣久沒有回病房,肯定擔憂我了。”

“那我呢?”

“你啥?”

“要是我也擔憂你,你會不會好快又來看我?”

“……”顧北笙輕輕怔了下。

她正不知要怎樣回複他,他已率先笑出。

“白癡!”男人說。

這貨,又耍她!

“你才是白癡!你下午就能出院。我要陪我父親,就不來看你了,再見!”顧北笙說。

傅西洲板起臉來:“顧北笙,你就這樣對待你救命恩人?”

她對待的還不夠麼?一天都不知道給他吃幹抹淨多少回!

從早晨到中午!

若非因為他住的是貴賓病房,外邊有專門的看護,又必須彙報才能進來。

他們早已在整個醫院出名了!

顧北笙漲紅臉,“我就這樣子,你想將我怎樣?再見!”

顧北笙說著跑開。

傅西洲看著她的身影,沒去追。

她和他爸肯定可以還有好多話要說,他即便再舍不得,也總的將她借給嶽丈大人幾小時。

左右下午上班時,還能看見她。

但是,還沒有三秒,他又開始摁耐不住。

他肯定是瘋了,明明才分開,他竟然又開始想她。

“孫助理。”傅西洲將孫助理叫進來,“給隔壁房間送飯後甜點。”

她平日愛吃餐後甜點,方才她沒有吃便走,肯定會有點嘴饞。

“?”孫助理一刹那間沒有反應來。

“慢著,整個醫院都送一份。”傅西洲想了下,補充說。

隻給她一人送有點太故意。

顧父如果追問他們的關係,她不知道會怎回答。.伍2⓪.С○м҈

無論怎樣,他還是希望,等自己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叫顧父把完整的她交到他手心。

如此隨意就叫顧父知道他們已結婚,沒聘金又沒有婚禮,太失禮。

孫助理整個人有點懵,“呀?”

“還呆著幹嘛,快去!”傅西洲說。

孫助理可算反應過來。

“我立即去辦。”

就這樣,顧北笙才回房沒有幾分鍾,和顧父也沒有說上幾句,就有人來給他們送餐後甜點,還送了水果鮮花。

顧父見狀終究控製不住開口對顧北笙說:“這家醫院誰開的呀,蠻大方的呀?送這樣多東西呀。”

真讓人覺的不是在醫院,而是在總、統套房。

顧北笙低下頭,心中有點甜。

不會是傅西洲讓人送來的?

顧父帶她辦出院手續,她聽到邊上的病房都在議論。

“今天不知道誰這樣大方,給整個醫院都送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