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帶著一眾官吏離開後,張飛嚷道:“大哥!這廝實乃欺人太甚!”
劉備聽後麵色一沉,低聲喝道:“三弟住口!”
關羽亦是撫須道:“大哥,先前咱們三兄弟來的時候,這老匹夫可沒說要準備酒宴啊!”
劉備板著臉說到:“二弟慎言!”
關羽聽後歎了口氣,閉目沒再言語。
張飛卻是猛的一拍桌子,黑臉上滿是惱怒。
……
涿郡,城外。
裴元慶、厲天閏帶著三百鄉勇靠在城牆邊,吃著幹糧喝著涼水。
“元慶,劉備他們入城半個多時辰了吧?”厲天閏開口道。
“為何如此稱呼玄德兄?”聞言裴元慶神情一僵,仿佛想到了什麼。
“玄德兄?他也配?”聽後厲天閏啐了一口,滿臉不屑。
“你我兄弟二人在他織席販履之時便跟著他,如今呢?你想想吧。”厲天閏低聲道。
“這……或許玄德兄……哎!”裴元慶想為劉備辯解,但當他想到這些日子劉備的行為後,這嘴便張不開了。
“元慶,我實話與你講,在劉備手下我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厲天閏壓著嗓子說到。
裴元慶將目光移了過去,隻見厲天閏額頭上青筋迸起老高,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劉備這廝剛與他倆結義,便將你我拋在了腦後,張飛那匹夫是如何對待咱倆的你也都看見了,他們這才剛剛結義啊!”厲天閏瞪著眼睛說到。
“如今他張飛便敢如此的肆無忌憚,日後那還了得?”厲天閏永遠也忘不了張飛給他的那一耳光。
“你欲如何?”裴元慶歎了口氣。
“憑你我的本事,在何人手下不討口飯吃?即便是落草為寇,也比眼下強得多吧?”厲天閏勸道。
“本以為他劉備是有大抱負之人,我這才願意跟在他身邊,以求將來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可如今這麼一看,他劉備不過一鼠目寸光、喜新厭舊的小人!”說到此處,厲天閏咬牙切齒。
“可如此豈不是有悖忠義?”裴元慶有些搖擺不定。
“忠義?他劉備不仁在先,你我又何必為他賣命?再在劉備手下待著,我早晚得被張飛那廝打死!”厲天閏怒道。
“他敢?算了,不說這些了,若是拋了劉備,你我該去何處?”裴元慶被厲天閏說動了。
“你我皆有武藝在身,逢此亂世,何處去不得?”厲天閏答道。
“事不宜遲,咱們這便帶著這些鄉勇離開!須知遲則生變。”厲天閏說到。
“不可!他劉備不仁,咱們卻不能不義,好聚好散便是,這些鄉勇咱們不能帶走。”聞言裴元慶拒絕道。
“也好,那便聽你的,咱們走吧!”厲天閏想了想說到。
“不辭而別合適麼?”裴元慶問到。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厲天閏勸道。WwW.com
“好吧!咱們走!”裴元慶單手提著一對八棱梅花亮銀錘,另一隻手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我二人去處置些事務,爾等在此等候!”厲天閏吩咐道。
“諾!”一眾鄉勇答道。
說罷,裴元慶與厲天閏二人便離開了。
二人來到了一處林子裏取了戰馬,望著裴元慶的一字沒角賴麒麟,厲天閏開口道:“若不是我早叫你將戰馬藏至此處,你現在焉能有馬騎?”
話音落下,二人拔馬便走,馬蹄揚起了一片煙塵,似是在宣誓著與劉備的訣別。
……
此時劉備絲毫不知裴元慶和厲天閏已經離開了,他還在勸慰著關羽和張飛,免得一會惹劉焉不喜。
而劉焉正在滿心歡喜的命人布置酒宴,準備迎接遠道而來的劉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