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檔次的奢侈品在購買時店家都會要求提供購買者信息,根據表盤上的編碼,我們已經在藍城晟宇國貿找到了這塊手表的銷售記錄。”
“那又如何?難道你們沒有給喜歡的人送過東西?我家有錢,我爸是福祿壽保健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我想要什麼他就會給我買什麼,你們憑這就把我列為嫌疑犯?也太可笑了吧。”華娜娜很生氣,語氣中帶著傲慢。平日嬌蠻霸道的脾氣不知不覺顯現出來。
向南見還撬不開對方的口,繼續從桌上拿起那張手寫詩卡。
“這張卡片你熟悉嗎?”
華娜娜靠近了一些認真辨認,搖了搖頭。
“這是你的室友蒙娟死亡時身體上找到的唯一線索。你可能不清楚這上麵寫了什麼,《致橡樹》,舒婷的當代詩歌。羅占在高二時獲得詩歌朗誦大賽冠軍的出賽作品。”
見華娜娜不為所動,向南開始輕聲念起來:“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像和你站在一起......”
“別念了別念了,求你了,別念了。”華娜娜雙手捂在耳朵上,痛苦地搖頭。
“從你們學校領導那裏了解到,羅占在去年詩歌朗誦決賽時組織全校師生看比賽直播,而你也是其中之一。”
正是那次在決賽上破天荒朗誦了一首現代情詩,羅占那充滿磁性的嗓音和高大俊朗的外貌收割了一大批崇拜和愛慕之人。
正是在這樣富有戲劇性情景發生之後,華娜娜不可救藥地愛上了羅占,同時,她的室友蒙娟也是其中之一。
隻是比起華娜娜的高調猛烈,蒙娟就顯得隱晦得多,顧慮到自己的條件和室友的感受,蒙娟把這份感情藏得很深,隻借詩歌默默表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也喜歡羅占,蒙娟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殺她啊,羅占又不喜歡她,羅占心裏隻有那個夏婉婉,我們誰都無法進入他的內心。”華娜娜嚎啕大哭,不知是因為被列為嫌疑人帶來審訊,還是因為想到那個卓絕男子的內心沒有自己。
突然華娜娜雙手猛地拍打桌麵,把4樣證物拍得從桌上跳起來,她眼裏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年輕的男警員向南。仿佛從靈魂深處怒吼出來:“那女的死了一年了,還在他心裏住著,他不會選擇我們任何一個人的。不是我,也不會是蒙娟。”
向南不疾不徐又拿起第四樣證物,在李倩睿左手心裏發現的手機。沉聲道:“這個手機你認識吧?”
華娜娜心中狠狠一突,差點崩潰,臉色由紅迅速變成蒼白,額頭上還冒出密密的汗珠,緊接著她發現手機屏幕已經碎開,手機也有些變形,上麵似乎還沾著泥水的印記,心裏微定。
然後她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堪小心地問道:“這不是倩倩的手機嘛,怎麼怎麼在你們手裏?”
向南聽出桌對麵小女孩語氣中的顫抖和不安,目光一凜,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手機是在李倩睿手裏發現的,是她留下的死亡訊息。”
華娜娜一慌,又迅速鎮定下來,喉嚨上下滾動慢慢道:“手機都摔成這樣了,難道你們用這部破手機就想定我的罪?”
一旁做記錄的實習法醫高曉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沉聲道:“華娜娜同學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技術已經非常高了,別說屏幕摔成這樣,就是整個手機碎開,隻要存儲卡沒有損壞,我們就能利用技術恢複裏麵的數據。”
接受審訊的18歲少女華娜娜終於坐不住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絕望,她似乎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忐忑地問道:“你們,你們在裏麵發現了什麼?”
向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緩緩開口:“幾張照片,還有一段視頻。”
“那,那是什麼?”
向南沒有繼續嚇這個女孩,他拿出一個平板,解釋道:“由於這部手機已經摔壞無法播放,我們把數據導入了這部平板電腦,這是李倩睿手機裏的3張照片,雖然拍得不清晰,但很容易判斷其中一個穿校服的是你,華娜娜同學。”
“照片或許不表明什麼,但這段視頻就有些內容了。”
接著向南點開視頻。
視頻拍得也很模糊,從鏡頭中不難判斷拍攝者的角度和距離,而拍攝對象其中一個是華娜娜,另一個背對鏡頭,是一名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
兩人所在的位置正是4起女高中生墜亡案發地,廢棄教學樓的一處樓梯口。
由於光線和距離等問題,視頻裏並沒有把兩人的談話聲錄得很清楚,斷斷續續,隻能聽見夏婉婉,死,收拾,錢等字樣。
華娜娜麵如死灰,癱坐在靠背椅上,許久都不肯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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