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劉長貴住在4層客艙1號房間,黑淵兩人躲開複仇女神成員的視線閃身進入。
男人的房間極少有整潔的,尤其是人到中年妻離子散的這種。
劉長貴很邋遢,房間裏淩亂肮髒,這間屋子完全屬於他個人,一個常年在海上漂泊的男人根本不收拾自己睡覺的寸土之地。
房間昏暗,舷窗和燈泡被煙熏得蠟黃,一股臭氣彌散在房間裏嗆得兩人趕忙捂住口鼻。整個房間充斥著某種鏽蝕的暗黃之色,牆上、窗玻璃上、桌麵、地板還有揉成一團的被褥。讓人覺得了無聲息,平淡庸俗。
吃剩的食物堆在床邊小櫃子上,地上不免連帶遭殃。兩人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幾乎所有能吃的能喝的東西都在劉長貴一手位置的地方。
廁所蹲位旁的水桶裏塞著幾條看不出顏色的大褲衩和臭襪子,布料上裹著不知是泥水還是黴斑樣的東西,肮髒不堪,不忍直視。
黑濯笑稱:“都盤出包漿了。”
黑淵看著一隻空水杯發呆,黑濯把整個房間搜完他還立在那裏。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黑淵把杯子拿在手裏對著光線轉動,道:“杯子上有指紋。”
說到指紋,黑濯立刻聯想到第一起幽靈凶手做的案子,死者華弘毅身後的十字架上就有一枚帶血的指紋。
“可是這樣看不清楚,如何辨別?”
黑淵從身後解下背包,在魚友和黑濯好奇的目光下翻出鉛筆和本子。用小刀把筆芯弄成粉末,沿杯子指紋附著的方向輕輕吹氣。
不一會兒,杯子上細密的紋路開始顯現,黑濯立刻調出手機中拍攝的血指紋照片做對比。
“果然是他。”
劉長貴的指紋印在華弘毅死亡時身後的十字架上,這說明了什麼?
“劉長貴是幽靈凶手的幫凶!”黑淵得出結果。
“他被幽靈凶手滅口了?”
“或許吧。”
結論一出,直播間也熱鬧起來,各種討論拉開序幕。
...
“難怪凶手能毀壞駕駛室儀表盤,肯定是認識劉長貴或者有開啟駕駛室門的鑰匙。”
“海島上的鐵索橋應該也是他們合夥弄斷的,就是不知道這兩人和錢大毛是不是同夥。”
“肯定是,我猜他們一共有3人,一個負責開船,一個負責島上賣冥石,一個暗中搞事。”
“這種逆天的組合想想都覺得恐怖。”
“那為什麼要殺劉長貴呢?”
這個問題一出,直播間陷入短暫安靜,沒過多久,一名叫滿庭芳的魚友用略帶嘲諷的語氣道:“滅口唄,沒聽見黑淵大大的判斷嗎?你們這群智商為零的蠢蛋。”
“哪裏來的後生,不講武德,耗子尾汁。”
“我們大大可沒有下結論,你才沒聽懂。”
滿庭芳被群起攻之,心情很不愉快,差點把手機砸到地上。
“每當黑淵大大說或許兩個字的時候結果大部分會讓我們意外。”
“拭目以待吧,變態殺手的主題我好喜歡。”
“+1”
“+1”
“+1”
...
胖子在貨倉等待指令,他雙腿跨坐在一個巨大的木箱上,手裏拿了個什麼工具有節奏地敲打,發出巨大的砰砰砰之聲。
伊蘭娜雖然離他隻有幾步之遙,但中間被高高的貨架行李架隔開,倒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她躲著他,他騷擾她,她煩他,他笑她。
女人臉上表情充滿恨意,卻不能隨便走開,因為這裏放著彼岸號全部遊客的行李,她必須堅守在這裏,一拿到密碼就要和胖子爭奪。
黑淵和黑濯進入船長劉長貴的房間時,胖子就開始製造噪音,擾亂隔壁伊蘭娜視聽,不能怪他做事不厚道,可是那女人先挑起的戰火。他不過是有樣學樣,從不吃虧而已。
待敲到80幾下時,隔壁女人再也忍不了,也學他那個什麼東西敲敲打打,隻是女人氣力原本就小很多,不一會兒就累得敗下陣來。
“嘿,來了。”胖子拿到密碼,笑得肥肉亂顫,手裏敲得更起勁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把身邊所有行李箱掃了一遍,找準目標靈活地起身跳將過去。
他動作迅猛,三下兩下就把箱子翻出來用密碼打開。等伊蘭娜繞到此處想分一杯羹時,胖子已經結束動作,合上了箱子。
“你,你動作怎麼這麼快!”伊蘭娜很後悔,她為了和胖子賭氣移了不少箱子在身邊,誰知道反而給自己增加障礙。
胖子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鼻子,囂張地大笑道:“跟你胖爺鬥還早了點。”
伊蘭娜氣得臉紅胸口悶,再一次被胖子擺了一道,她索性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