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年輕遊客呆滯片刻,黑淵捕捉到兩人之間細微的矛盾伏筆開口道:“左隊長,您是懷疑向隊長和這些案件有關?”
左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了然於色。
“對,我認為向南在這些案件裏有不可逃脫的責任,我們懷疑他是馮淵的幫凶之一。”
“什麼?”胖子驚呼,這樣的答案他們之前從未想到過。
“不可能吧,向隊長盡職盡責,不會是馮淵的幫凶的。”
“那怎麼解釋遊客上島後案情一件又一件發生?向南就在島上,他和高曉曦是兩名人民警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那麼多起失蹤案,死亡案、中毒還有變態殺人案。”
“你們說和他無關?”
左峰很激動,麵紅耳赤,不知道是為同事向南是凶手同夥而感到震怒還是因為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而感到憤恨。
黑淵捕捉到左峰出現埋下的伏筆,沒有繼續幫向南爭辯,而是順著左峰的思路繼續說下去。
“向隊長為什麼要和馮淵聯手?”
胖子驚訝地轉頭,看著黑淵,不明白他為何轉變如此快,前一秒他還在為向南辯解,下一秒就開始和左峰站在統一戰線。這個左峰明顯在針對向南,可能他們分屬不同重案支隊,有競爭關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左峰很滿意黑淵的轉變,笑道:“馮淵準確來說是王永列,他隻是一個被常年關在七冥山精神病院的DID患者,怎麼會獲得這麼全麵的遊客資料?我們查過旅行公司,沒人泄漏遊客信息。”
“我們從馮淵密室裏搜出來的資料裏很多信息也和旅行公司無關,這些,這些,還有這些。”
左峰把一疊照片攤在3人麵前。繼續道:“這些照片是遊客的生活照,他們有些人根本不在藍城,王永列是怎麼得到這些照片的呢?”
“我們問過幾個私家偵探,能拍到這些照片的價格不菲,王永列沒有收入來源又怎麼有錢請他們為他效力?”
能列舉出的證據很多,包括王永列以劉長貴名義購買的用來製作十字架的木料、鐵絲、麻布等物,還有信號屏蔽器,麻醉劑,都需要金錢和渠道。
沒有人在背後幫助王永列誰都不信。
資料裏那些遊客的個人信息很詳實,如果不是身為警察的向南通過渠道查明透露給王永列知道,又有誰有那麼大力量做這麼萬全的準備?
黑淵發現所有矛頭都指向向南。
“王永列會被判刑嗎?”
左峰嚴肅地搖頭:“很遺憾,我們現在還不能判定是哪一個人格主導了這些謀殺案,馮淵的人格藏得很隱蔽,連最頂尖的心理醫生都無法喚醒那個人格。”
“從某種角度來說,王永列的其他人格是無辜的,法律不會讓無辜的人進監獄。”
“我們隻能選擇暫時將王永列遣返七冥山做進一步觀察治療。”
黑淵又道:“那向隊長呢?他會怎麼樣?”
左峰沉默了一會兒,歎息道:“在查明這些案件之前和他有沒有關聯之前,恐怕會被撤職吧。”.伍2⓪.С○м҈
......
黑淵3人在向南的房間見到了這位風雲中的警察隊長。或因這些案件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回到藍城就會被撤職這件事對這位警察隊長有不少影響。
“你們還能來看我,我挺高興的。”
左峰接手彼岸號後提審遊客時,似有似無向所有人表明了他的猜測,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向南才是那個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眾人紛紛倒戈,添油加醋說了很多不利於向南的證詞。
“向隊,我們堅信這些案件和您沒有關係。”胖子拍拍胸脯保證,他最欣賞這位警察隊長,對他辦法時的手段和推理讚不絕口,事實絕對不會像左峰推測那樣與向南有任何關係。
向南歎息道:“你們不用安慰我,我不是因為被懷疑而失望難受。”
客艙很小,胖子和黑濯站在門口,向南坐在床上,前麵放了張折疊小桌子,黑淵勉強坐下,清苦得連杯茶水都沒有。
居陋室,向南明白這是已經被撤職前奏了。
“向隊長是因為您的心理學導師韋意的事情而煩惱嗎?”黑淵直接點題。
向南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遊客,他對此人有些印象,在之前一個月相處中兩人之間有過兩次談話。
“事到如今我和你們身份差不多是一樣的了,也不瞞你們,確實和韋意教授有些關聯。”
失去警察身份,向南感到無比輕鬆,他肩頭的擔子很重,即將被撤職後他以前不會去懷疑,不能懷疑的事他都可以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