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死亡率,失敗率比這個高多了,高達65%。”
這個數據又讓黑淵的麵色冷冽了不少,死亡率之高,成功率之低確實讓鐵索橋挑戰充滿難度。
黑濯又苦笑道:“平常黑家子弟去挑戰還是這種情況,像你們這樣被逐出家族的後輩子侄想重回家族,挑戰的難度更大。”
“怎麼說?”黑淵問。
“你們的挑戰時間隻有一日,而橋麵難度會增加,有黑家長老提前在橋麵石板上做文章,嗬嗬,什麼手段能快速淘汰挑戰者就用什麼手段。”
黑淵自嘲一笑道:“這不就是不讓回去嘛!隻不過弄出個冠冕堂皇的過程讓人信服罷了。”
大師兄明顯不同意黑淵的挖苦,他搖頭歎息說:“也不全是如此,每個家族還是很珍惜能才的,一個人若真有能力,能克服幻境對自己的影響,順利通過鐵索橋考驗,讓家族再接納此人也有了充分的理由。”
一切以實力說話,這是黑濯要表達的意思。
一個人有實力就能讓打破一切規則,這是九監的規則。
“你們對我很有信心的樣子!”黑淵又問,從黑濯出現在自己身邊一開始,從他告訴自己的身世,華夏九監的來曆,從這一切發生那一刻到現在,黑淵沒有在他們臉上見到過對他能不能通過家族考驗有任何擔憂之色。
“從黑家有文字記載開始,像你這種情況闖關成功的先例不多,不足雙手之數,但每一位成功者無一不是精彩灼灼之輩。師弟,我和老師從沒有懷疑過你會不會成功。”
“因為你的父親是黑槐,你的母親是水星兒。”
黑濯提到這兩人名諱時語調上揚,似乎還有些哽咽和激動。
想起來竹清齋之前九爺爺說的那番話,黑淵動容。
聽著大師兄教導自己的話語,心裏產生一種錯覺,眼前盤膝而坐的大師兄不是那個小自己幾歲的年輕男人,他的靈魂仿佛是一個老朽了千年的智者。
他每每提到這兩人時語調總是上揚,語氣總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尊重。黑淵並不清楚這些行為背後代表了什麼含義,他隻是簡單認為在大師兄的內心恐怕以這兩人為標杆吧?
實際上若不是當年黑槐擅闖族塚秘境導致結界大破,九監折損無數優秀後輩的事實在太過嚴重,按照黑濯的說法,黑槐便是下一任黑家家主的不二人選。
如此驚豔大能之人的兒子又怎麼會被小小的鐵索橋考驗而難倒呢?
這便是老師黑八十八和大師兄黑濯最樸素的觀點。
......
前一夜他們暢談了很長時間,直到夜裏2點才各自返回寢室休息。
黑濯身前放著藍蘭和水澹峙辛苦統計的數據,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麵,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時的一個習慣。
能讓黑淵陷入詭異幻境裏的畫,能讓參與體驗後的遊客犯罪率、心理問題增加的畫,究竟是什麼?
這些畫或許真的隻是采用了普通畫作的顏料製作,究竟是什麼機理讓它們具有致幻的效果?又有哪些人能觸發這種致幻機製呢?黑淵身上有什麼問題是我們忽略的嗎?
腦海中不斷推演計算,黑濯感到深深的無力,這是他這麼多年遇到的不可思議事件裏最棘手之一。
“或許我們能采用一些別的手段再行測試。”黑濯相告兩人他的打算。
水澹峙坐在藍蘭身邊,她從頭參與了這次數據統計分析工作,也覺察出不自然來。
“大師兄,你想到什麼手段?”
黑濯再一次陷入思考之中,桌麵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許久後他才道:“如果隻是畫本身而不是材料、環境因素,我想到一個辦法測試。”
“現在還是鴻蒙館營業時間,等夜裏2點後再繼續,黑淵他們的直播也應該結束了,我們去蘭桂坊吃晚飯吧。”
很快黑淵、胖子和紫嫣然從電梯走出,他們今天的直播非常成功,紫嫣然的加入讓本是純男性主播的尋詭團增加了一抹青春靚麗的風采,深得眾多男性單身魚友喜愛,流量水漲船高直奔30萬大關。
“四師兄,我今天的表現很棒吧?好多魚友給我打賞呢,我是不是正式成為尋詭直播團的一員了呀?”紫嫣然墊著腳尖笑著問黑淵,她今天可是很隱忍的,直播開始後就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遊戲本身,而不是黑淵身上。
因為她的投入和賣力討好,使得直播間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小高潮。
黑淵看了一眼黑濯,大師兄給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後他淡淡一笑,說道:“恭喜你正式成為直播團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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