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下的撕裂,十字架連環凶殺案第二案,而凶手正跪在十字架前用皮鞭不停抽打自己的背部。
每一鞭下去,皮膚就會綻放一條長長的血口,皮肉從兩側裂開,露出深處的組織和白骨。
跪著的瘦削男人渾身止不住顫抖,臉部表情猙獰可怖,牙關緊咬,隨著鞭子抽下冷汗從全身各處滑落。
房間裏隻剩下皮鞭抽打在肉體上的啪啪啪聲,以及瘦削男人壓抑在喉嚨裏的痛苦。
胖子的心理承受力再好也被此幕情景駭得呆若木雞,久久不能言語。
房間的布置極其簡單,一張鐵床、一個木櫃還有就是床頭釘在牆上的十字架。
窗棱已經有些陳舊,玻璃不算幹淨,光線被阻擋了大部分,剩下的光芒根本溫暖不了房間裏的一切。
跪在十字架前懺悔的男人整整抽打了自己49鞭才停了下來,他背部微駝,把頭深埋在胸口一言不發。
隻有劇烈的喘息表明他還是個活人。
用了很長時間才從震驚中緩過來,胖子甩了甩頭,開始細細觀察劇情裏的每一絲細節。
男人正是在遊輪彼岸號上做下5起駭人聽聞連環凶殺案的凶手馮淵,他也是七冥山精神病院危險病區的一名DID患者,王永列。
馮淵隻是他多重人格裏其中之一。
劇情繼續,鏡頭從十字架轉到地麵,胖子這才發現王永列腿邊放了一個托盤,托盤裏有一個注射器。
王永列拿起注射器紮在左臂上。隨著注射器裏淡黃色液體被推進肌肉,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舒緩。
接著他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他又從托盤裏拿起一種白色粉末從前往後撒在背上。因為操作不便一半都撒在了地板上。
最後王永列又用一圈白紗布裹住身體,穿上白色病患服。
視頻最後王永列麵對鏡頭再次跪下,一個男人背影出現在鏡頭裏,他背對鏡頭看不見麵容。從王永列對待此人的態度看似乎把此人當作絕對的精神領袖。
他趴在男人腳邊虔誠而卑微地哭泣。
劇情結束,胖子開始在房間裏搜證。
同視頻裏環境裏一模一樣的布置,房間裏隻有一張鐵床、一個木櫃、和簡單的幾樣器物,連裝飾都沒有。
十字架依舊掛在床頭!
“這人真是一個苦修士。”胖子低聲評價。
在枕套裏胖子找到一張紙條,上麵寫滿囈語和詛咒,充滿憤怒。
在木櫃裏找到一本記事本,上麵寫著日記,隻是很奇怪字跡和紙條上不同,情緒也平穩很多。
打開靠牆的衣櫃則發現裏麵的衣服類型相差很大。在七冥山精神病院規定病患隻能穿同一款式的病患服飾,但這些衣服明顯不屬於這裏,更像普通人在外界的穿著。
即便如此衣櫃裏也有好幾種不同類型的服飾,連胖子這樣不敏感的人都一眼看出問題別說其他人了。
“這兩套衣服有些眼熟。”胖子把衣櫃裏的衣服翻了一遍,有兩套衣服非常眼熟。
“哈,這是馮淵在狄布龍執行身上所穿。”
胖子記得其中一套衣服,在其肚子上還有一道劃痕和血漬。那是馮淵和錢大毛演的狼自刀戲碼時身上穿的衣服。
在洗手間胖子還發現6組不同顏色的牙刷以及水杯。
“嗯,王永列有6個不同人格,6種身份,各用一組牙刷。”胖子聳聳肩,為自己的推理自傲。
這裏明顯不是正常的病房,而是王永列一處居所。
醫院有人單獨給他居住的地方!
“呃...王永列為什麼在醫院裏有這樣一處隱蔽的居所,為什麼享受特權?視頻裏那個後來出現的男人是誰?王永列為什麼對他如此恭敬和信任?”
這間房屋明顯不在醫院改建之列,一切都保留原始風貌,陳舊而陰冷。
帶著一連串疑問胖子繼續在房間裏尋找線索,就差掘地三尺,終於在鐵床一個腳下地磚下麵發現了一個木盒。
木盒裏放著一本筆記,王永列在每一頁上記錄一個月的經曆,他用不同符號記錄信息。從上麵標記的各種符號推測,王永列每天隻要按時出現在病房,吃掉護士送來的藥和餐食,其他時間就能自由支配。
他仿佛像個幽靈一樣能在醫院大部分區域自由活動。
房間裏東西不多,生活痕跡有些時日,算下來王永列應該從狄布龍之行後就被限製了自由,據說被關在醫院某處,因此房間中落了細細的灰。
把能帶走的道具帶走,胖子輕輕退出房間,他在這裏耽誤了一些時間,該去找張護士要蘋果了。
進來時小心翼翼,出去時也沒讓任何對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