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葉本來和季言絮隻是隨口編了個由頭,她以為季言絮會拒絕自己,結果沒想到她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好。”
回答完了伊葉,季言絮就走到走廊深處的櫥櫃前,將小提琴拿了出來。
看著她動作沒有半點猶豫,這次懵的人變成了伊葉,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季言絮已經在給琴弓上鬆香了。
“統,為什麼女主說要給我拉琴,我會有種不祥的預感?”
係統冷笑,“可能你壞事做多了,良心開始自我譴責了。”。
“我伊葉這一生行得正坐的直,能做什麼壞事?”
“嗬嗬。”
十幾分鍾後,伊葉懷揣著不安的心坐在了畫布前,而在她麵站著的是已經準備就緒的季言絮。
當男主開車出門的聲音從窗外響起之後,琴弓碰著琴弦摩擦發出的音樂聲傳了過來。伊葉看著在窗邊站著的季言絮,也開始的動起了自己的畫筆。
之前,伊葉所畫的每一幅畫都是為了模仿許予若的畫風而創作,但今天看著季言絮拿琴的樣子,她突然有了點自己的想法。
係統本以為能看到達芬奇在世,再不濟也能看到個漫畫家,接過當它看到伊葉畫完的“殺豬壯漢用拉小提琴的方式在砧板磨刀”圖時,它沉默了,它將用一生來治愈。
但是伊葉對這幅畫作似乎很滿意,接連感歎了幾句自己完美的畫工之後,又開始騷擾起了係統,
“統,你們空間有沒有拍賣畫作什麼的,把我的畫掛上去,肯定能賣不少錢,到時候我們五五分。”
係統冷臉相待,“你敢不敢把你的畫給季言絮看看?”
“這麼好的東西當然得留給自己欣賞,你說對吧,統鵝。”
係統疑惑:“什麼鵝?”
“爸爸的好大鵝。”
......
“嫂,嫂子,你可以不用拉了,我畫好了。”
季言絮一曲拉完,正好被伊葉叫停,隻是聽到嫂子這個稱呼的時候她微微皺起了眉頭。而伊葉還在為自己急中生智想出來的稱呼感到慶幸,要是再叫女主蠢貨,她怕後麵她捅許子祺的時候,順便也把自己帶走。
“怎麼不叫我蠢貨了?”
女人的聲音冷了幾分,剛剛最近還帶有的一點笑意也蕩然無存。伊葉差點被她問走,以為她是在氣自己之前叫她蠢貨的事情,連忙急中生智想了句解釋。
“蠢貨是哥哥給嫂子的稱呼,但不是壞的。”
伊葉一句話,澄清了自己之前的敵意,順便把鍋全推到了男主身上。卻沒想到季言絮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裏的寒意又升了幾分,但她表麵不顯,拿著小提琴走了出去。
“統,你說我剛剛是不是哪句話得罪了女主?我怎麼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和我畫的那個磨刀殺豬的大漢這麼像?”
係統假意感歎,“您就是神筆馬良在世,剛剛畫的現在就發生了。”
“統,你是不是和別人學壞了,開始陰陽怪氣了,你不是之前那個二十四孝好係統了。”
係統,“沒辦法,近朱者赤。”
“那你記得和別的係統走遠一點,多跟著我,學點好的。”
係統:“→_→”
接下來的幾天,伊葉感覺季言絮像是在和她賭氣一樣,飯也不親自做了。給伊葉送飯的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天天克扣伊葉飯菜的傭人。
弄得伊葉隻能對著比她上學時學校食堂裏的飯菜還不堪的飯盒落淚。季言絮給她送的飯雖然可能有毒,但是好吃啊。
這時候伊葉突然想起了那個千古難題,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問她會選那個,她本以為她一直會堅定地選擇前者,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錯了。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那天一定不讓季言絮給我當模特。”
而係統對這個因為一頓飯就能失去底線的女人已經沒了指望,隻是沉默的一筆帶過。
不過沒等伊葉苦惱這件事很久,新的讓她苦惱的事就來了。
這幾天,似乎是許氏的運作出現了什麼問題,許子祺偷偷賣她畫的頻率逐漸增多,一開始她還能裝作被賣的畫是擺在倉庫裏的不知道。
直到許子祺的魔爪伸向了她畫室裏還在晾幹的畫,還就在畫室門口打起電話和客人談起了畫的價格。
這下,叔可忍嬸不可忍。但為了維持許予若病弱少女的人設,她還是冷靜下來,用著她略帶哭腔的嗓音開口。
“哥,我畫室的畫怎麼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