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祁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幫眼前的人,還要如此對她。明明可以置之不理轉身就走,亦或者可以直接強製永久地標記她。但身體似乎對眼前的人有著不受控製的歉意,生怕下一刻她便在自己手中流逝。
臨時標記沒有終生標記所需要的繁瑣流程,隻需要咬破脖子上的腺體,將自己牙尖上的信息素導入便可暫時抑製住情|潮。
沒過多久,伊葉便從剛剛那折磨人的情|潮中解脫出來,她睜開雙眼,韓祁正注視著她,那雙眼睛沒有白日的漠然,反而多了一絲眷戀。
看著韓祁的雙眼,緩神一會之後,坐在地上的伊葉起身,用著冷然的語氣說道,“開個條件吧。”。
“什麼?”
“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條件。”伊葉說著,情|潮過去,她已然沒有剛才的柔弱,變得如往日一般不近人情。眼神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絲毫看不到剛剛那一份屬於弱者的氣息。
若不是信息素的味道還未完全散去,韓祁都要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幻境。
在白冬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是錢與權力擺平不了的事,她雖不參與家族長輩複雜的紛爭,但從小在上層貴族的耳濡目染告訴她,隻要有權有錢,什麼都可以換取。特別是對於眼前這一個身世低微的人。
“我想要一個加入白金軍事訓練營的名額。”
氣氛安靜半晌,韓祁開口道。
白金訓練營,是專屬於星際社會底層人士的一個訓練營,裏麵並沒有如名字一樣的真金白銀,有的隻是地獄級的體能訓練,以及各種殘酷的實彈演習。從裏麵活著出來的人,大部分都被軍隊選取實現階級變化,少部分被貴族招募成為貴族子弟的保鏢。
但白金訓練營並不是底層人士想進就能進的,需要由貴族舉薦,更有甚者底層人士用盡畢生積蓄,隻為了買通貴族,獲得一次舉薦的機會。而貴族往往隻當這種事是一種娛樂,還會互相打賭自己舉薦的平民可以堅持多久。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白冬說著,走到韓祁麵前,那雙沒有溫度的眸子出現一絲起伏,與韓祁對視。
“幫我隱瞞omega的身份。”
韓祁本已做好被拒絕後被羞辱的準備,卻沒想過她會在這麼輕易的答應自己。
說出這句話的伊葉其實也有著自己的考慮,這樣一方麵可以調查韓祁完成任務,另一方麵也可以通過接近主角,靠著她的主角光環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答應你。”
站在她對麵的韓祁,沉默一段時間之後開口道。
一瞬間,伊葉覺得眼前的人有幾分熟悉,但這個想法隻存留在腦海裏不過幾秒,轉瞬即逝。
“你的學生證掉在地上了。”
“哦。”
韓祁從口袋裏拿起卡片遞給白冬,白冬麵無表情從她手中接過,徑直往門口走了出去。
待關門聲傳來,韓祁才回過神來,她的手上還殘留著些許白冬手掌的餘溫。
...
第二天一早,韓祁來到位置上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抽屜裏已經有一張白金訓練營的報名表,而在舉薦人的位置,標準地寫著白冬兩個字。
本白冬這個年紀是不該有舉薦人資格的,但由於她的家族有世代相傳的軍銜,隻是到她太爺爺那代便消失,因為家裏再也沒出過s精神力或以上的人,直到她的出生。
所以她一出生,便被賦予軍銜,待她成年之後,便可以直接進入軍隊,而特屬於成年人的資格,也破例被她擁有。
韓祁看著報名表上的字,鬼使神差地用手摩挲著上麵的凹痕,腦海裏浮現出白冬那張冷漠的臉,但隨即,出現在她眼前的是白冬昨天因發|情而麵色潮紅的樣子,似乎因為她變臉太快,在自己腦海裏隻有轉瞬即逝的一副畫麵。
這時,韓祁忍不住轉過頭望向白冬,白冬正如往常一般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書,神色冷淡,韓祁能看到的隻有她的側臉。
不得不說,無論是長相亦或者氣質,白冬都不像一個omega,若不是昨日所見,韓祁都要懷疑昨天在機甲室的畫麵隻是自己做的夢。
直到現在,她見到的omega似乎從未有一個像白冬一般。
但下一刻,白冬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抬起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道不友善的目光投射而來,韓祁連忙轉頭,裝作在望著窗外的風景。
直至白冬再次看著手中的書,韓祁才將視線放回桌上的報名表開始著手填寫起來。
...
到了下午的近距離防身術課上,全部的同學都換上道服,課程就是為鍛煉他們離開機甲以後,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的自身防禦能力,所以衣服並沒有裝防禦棉,也沒有武器可以挑選,隻能徒手。
當韓祁從換衣間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與剛換好衣服的白冬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