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那張清秀中帶著幾分睿智的臉,放在大多數人眼裏估計都是儒雅之士,豐神俊朗。
但落在張徹眼裏,卻隻剩下四個字。
斯文敗類。
倒不是說張宇的人品有什麼問題。
隻是單純的,因為童年時的一些不好回憶,而對眼前這張臉產生了生理性不適罷了。
“來了?”
“找我有什麼事?”
張宇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即便五年不見,張徹也沒能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到類似懷舊之類的情緒。
甚至連敷衍一下的客套都沒有。
“還能有什麼事,混不下去了來找你救濟唄。”
“混不下去?”
張宇皺起眉頭:“你不是才托老爸,給你在華都新城找了個工作嗎?”
“怎麼,工資不夠你花的?”
一邊說著,張宇一邊起身,在一旁的飲水機裏給張徹接了杯水過來。
華都新城。
張徹眼中意外一閃而過。
他沒想到,自己剛來他弟這邊,就打聽到了有關那個鳩占鵲巢的家夥的一點零星信息。
淡定的接過張宇遞來的水喝了一口。
張徹這才露出一副苦逼的表情。
“別提了,上個月才把信用卡刷爆結果昨天手機還讓人偷了。”
“這再不來找你,我隻能回去啃老。”
張徹隨口扯了句謊,臉上的表情沒有一丁點的不自然。
對此張宇倒也沒多想。
實際上他也和張徹七八年沒打過交道了。
即便幾個月前,張徹忽然歸家,他也僅僅隻是回去看了一眼而已。
甚至連話都沒怎麼說。
所以對於張徹給出的解釋,倒也沒多想。
“所以你找到我打算我怎麼幫你?”
“有住的地方沒?可以的話順便再借點錢給我也行。”
張宇說話直白。
張徹更是開門見山。
要不是清楚他倆之間是兄弟關係。
張宇差點以為現在站在麵前的是他債主呢。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見外。”
張宇表情僵硬的咧了咧嘴角。
“嗨,這話說的。你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至愛親朋啊!”
張徹腆著臉一笑。
反正現在有求於人,自然是撿好聽的說。
至於臉?
那玩意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丟得一幹二淨的了。
聞言張宇有些無語的斜了張徹一眼。
隨後從兜裏摸出來一串鑰匙。
“鑰匙上有門牌號,我現在就住在明輝大學的家屬樓。”
“你要去自己去。”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住在我這裏上班可不方便。”
麵對張宇的勸誡,張徹不在意的點點頭。
確實。
華都新城在明輝市西郊,而明輝大學的新校區則在明輝市的東郊。
這倆一東一西,幾乎橫跨了整個明輝市。
住在這裏,上班確實不可能方便。
但問題是在華都新城上班的那家夥又不是他,
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見張徹毫無顧忌的把鑰匙揣在兜裏,張宇也沒再多說什麼。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
“那個…還有錢……”
張徹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
但隨即也就釋然了。
反正蹭吃蹭喝蹭住了那就幹脆徹底一點算了。
心態這玩意。
隻要你肯擺爛,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