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酣殺人(2 / 2)

“這都是大哥你的威風,你沒看那小子的臉色,都嚇白了。”房中一陣哄笑。

李青山不知自己當時的臉色如何,但現在定然是通紅,酒意混合著怒氣直衝頭頂。

“可惜那慫包沒有動手,我也好久沒活動拳腳了,本來準備拿那他練練手,那廝向來不把我放在心上。”

李青山兩世為人,隻是不像是普通村民那麼害怕他罷了,卻沒料到就召來這樣的敵意。

“大哥想要揍他還不容易,那個傻蛋把房蓋在村外,咱哥幾個蒙頭揍他一頓還不簡單,順手把他的牛也牽了,拉到集上去賣了,還能換幾頓酒錢。”

其他潑皮紛紛符合。

李青山吐出一口酒氣,握緊懷裏的短刀。

劉癩痢喝了一肚子酒水,來到屋外撒了泡尿,卻不回轉屋中,而是沿著小道向村南走去。

李青山心中奇怪,立刻跟了上去,隻見他來到村裏有名的劉寡婦門前,一陣呼喝要她開門,才知道他要做什麼。

門扉禁閉不開,屋裏連燈光也不亮,顯是怕了他。不遠處也有幾間茅屋,但竟然沒人理會。

劉癩痢借了酒興說了許多汙言穢語,狠狠踹了幾腳門,罵罵咧咧了一陣,引得村中犬聲大吠,才轉身離去。

門裏劉寡婦心神略定,透過門縫悄悄向門外望去,隻見劉癩痢果然走遠了,才放下心來,忽而眼前一晃,隻見一個身影緊跟著劉癩痢而去,夜色昏暗,也看不清衣著長相,隻當是他的跟班,心中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

李青山跟著劉癩痢到一個荒僻之地,心中一橫,大喝一聲,猛撲上去。

劉癩痢大驚回頭,隻見一把黯淡無光的短刀向他刺來,酒頓時醒了一半,想要奔逃反抗,卻是手軟腳軟。他尋常隻是拿刀嚇唬嚇唬老百姓,打過幾次群架,哪裏經曆過真正的生死搏殺。對方雖隻是個少年,但那股決斷和殺氣撲麵而來,直似山中猛獸。

毫無阻礙,一刀入體,李青山也沒料到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劉癩痢竟然如此不濟,看著劉癩痢驚恐哀求的神色,他仿佛醉的更深了,眼睛隱隱透出紅光,腦袋仿佛停止運轉,隻有手上動作不停。

刀芒血光在黑暗中亂舞。

待到李青山冷靜下來,劉癩痢已經倒在血泊中,死的不能再死,濃重的血腥味在這月夜,也透出幾分清冷的味道。

李青山強自鎮定,折身便走,一口氣奔到臥牛崗下的溪流旁,方才停下腳步,借著水流一照,不禁嚇了一跳:“這還是我嗎?

水中倒影出一個滿身血跡的少年,抿著嘴唇雙目圓張,猶帶著未曾散盡的殺氣,十分恐怖。

李青山捧著冰冷的溪水,將身上血跡清洗了一番,才回到茅屋中,也不理會臥在一旁的青牛,一頭倒在床上。

這時候,雙手才顫抖起來,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浸透了衣衫,酒已完全醒了。

青牛笑問道:“你不逃嗎?”仿佛不是它讓李青山去殺人的。

李青山道:“殺個那樣的東西,還用得著逃?”他之所以選定了劉癩痢,並不隻是一時衝動,那廝在村中壞透了,沒人替他出頭,民不舉官不究,隻要他不留下太顯眼的證據,死個這樣的人物,多半是不了了之的後果。

青牛眼中讚許更深,要找個一怒殺人的匹夫容易的很,但要知道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怎麼在殺人的同時保全自己,那就很不容易了。而眼前那份鎮定自若哪怕是裝的,也可見此子的心誌。

李青山顫抖的雙手瞞不過它的眼睛,但在它的眼中,那不但不可恥,凶蠻的不把殺人放在眼中的家夥到處都是,但能將這份緊張恐懼壓抑到現在才爆發出來,當真是了不得。

過了良久,青牛問道:“感覺如何?”

“好可怕,好痛快!”這是李青山的真心話,在恐懼過後,竟有一股說不出的酣暢淋漓,胸中鬱結之氣消解了大半,回想起當初看《水滸》,林教頭風雪山神廟,武二郎血濺鴛鴦樓的感覺。

青牛嘿然一笑:“快些睡吧,明天事情多著呢!”

李青山心中一動,露出歡喜之色:“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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