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容芷像是沒聽到他話語中的諷刺,依然笑盈盈的,加入鷹狼衛的她,看起來心情極好。
卓智伯姍姍來遲,說了幾句套話,對李青山三人表示歡迎,然後笑嗬嗬的為三人一一介紹了在場的鷹狼衛,嘉平城一帶的鷹狼衛,包括李青山三人在內,一共有三十一人,除卻幾個在閉關練功,或者是出任務未歸的,全部到齊。
在卓智伯的帶領下,眾人一起舉杯,祝賀三人加入鷹狼衛,無論之前再怎麼冷漠倨傲,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同僚,當然不可能爭執吵鬧,至少不能把矛盾擺在明麵上,講究一團和氣,當然,李青山那若有若無的後台,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否則此時早就有人上來挑釁了,李青山能瞬殺一個練氣二層的煉氣士,是很了得,給眾人很大震撼,但轉念一想,死的那廝,也不過是隻驚弓之鳥。而李青山到底不過是個煉氣一層,處於煉氣士的最底層。這裏多是三層四層的煉氣士,並不害怕他。
如果是普通新人這麼“囂張”,定然有人出麵來教訓他了,不過此時,眾人得了卓智伯授意,都不輕舉妄動,隻是態度就有些玩味和冷淡。
於是,李青山非但沒再感覺到卓智伯的敵意,恰恰相反,在酒到酣時,這位嘉平城的大統領,還親走從主席走了過來。
刁飛和錢容芷慌忙起身,李青山卻安坐不動,形成極為鮮明的差別。對於嚴鬆、劉洪這樣敗於他受的對手,他可以主動緩和關係,極懂得人情世故。
但麵對卓智伯這樣的強勢對手,反而要把腰板挺直了,他並不認為自己現在服軟,就能改變對方對自己的觀感。而他也非常清楚,這些煉氣士,那種扭曲的尊嚴,被強者打臉,就覺得活該倒黴。被弱者挑釁,就非殺不可。
想在船上,他不過是拒絕了錢容名的無禮要求,錢容名就要夜裏偷襲殺了他。卓智伯的器量會更好的嗎?他對此毫無信心,卓智伯這種權力者,恐怕隻會更變態。
現在這種表麵的平和,隻是憑顧雁影的名聲,維持的一層虛影,而虛影總是會很快消散,他並不是顧雁影的人,雖然他很想在將來某一天,把顧雁影變成他的人。
憑著兩世為人的經驗,李青山非常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彼此之間的關係,便選擇他認為最合適的方式,心中不存任何僥幸。
黔驢技窮這個故事裏,驢子可是憑著無比淡定的態度,才讓老虎不敢貿然出手,他不介意在學一學黔之驢,唬一唬自己這位上司,起碼能換來一段平靜的日子,待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就要看看誰是驢,誰是虎,誰技窮了。
卓智伯臉上笑意不減,心中殺意更盛,親自同李青山碰了一杯,同他說了許多體己的話。
“青山啊,你第一次離開家吧!”
“是。”
“不要擔心,隻管將鷹狼衛當作家一樣,有什麼問題,盡管問,這裏所有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我就是你們的老大哥,理應照顧你們。”
卓智伯拉這麼說著,李青山心中冷笑,聽出卓智伯在話裏話外打探他與顧雁影的關係。
李青山直接是一麵之緣,反而讓卓智伯疑心更重,這正是李青山的目的,多智之人必然多疑,他也樂得讓卓智伯這麼懷疑下去,他的實力增長速度,他自己最為清楚,等到卓智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又該會有多強呢?
刁飛在一旁極為羨慕李青山的待遇,卓智伯可是幾乎沒正眼看他,哪裏知道,這其中的曲折。
卓智伯向錢容芷使了個眼色,回到自己的位置,錢容芷對李青山便更加殷切起來,似乎有意緩和同李青山的關係,甚至不等侍女,親自為李青山斟酒,她飲了不少酒,眉目間的媚意,似是要滴出水來,引得不少玄狼衛望過來,流露出豔羨之色,但望了卓智伯一眼,都轉過視線。
李青山也真不客氣、酒來便幹,安之若素的享受她的服侍。他六識何等敏銳,早就感覺到,錢容芷同卓智伯有些不幹不淨的牽連。
看來這三天時間,自己一味閉關修行,人家也沒閑著,果然潛規則這種東西是無處不在,心中對她就更加不恥。不過人家的事,他也懶得理會,有的賣就去賣好了,唯一的考慮是,這兩個潛在的敵人,是否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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