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卿將眉頭皺的更深,他本意要將劍氣一起逼出,但那些劍氣的淩厲,還要超過他一開始的想象,在他的浩然正氣之下,還能艱難留存。
楚天受此重傷,恐怕要大損修為,柳長卿抬眼望向韓安軍,用眼神質疑這個裁判為何沒有中途阻止這種情況。他這個兵家之主,反應的速度,絕對要比自己快得多,絕不會讓楚天受如此重傷。
“我已經說過了。”韓安軍的身形唰的一聲,消失在高台上,出現在李青山麵前,亦證明了他有這種能力。
花承露忽然明白韓安軍那句話的意思,“讓他殺”不是讓楚天來殺李青山,而是讓李青山殺楚天,絕不插手阻止。
柳長卿長歎一聲,楚天也太會得罪人了,本來韓安軍的責任,便是不讓決鬥出現傷亡。楚天大喊著“我要殺你,誰也阻止不了。”幾乎等同於打臉。
韓安軍將八千顆靈石交給李青山,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做的不錯,不過戰鬥還有粗疏之處,以後可以來我兵家看看。”
這讓眾多旁觀的兵家弟子瞪大眼睛,他們絕少聽自家家主如此誇讚一個人,更別說一口氣說這麼長一段話了。這簡直是無上殊榮,他已得到了兵家的認可。
韓安軍征戰多年,對於一切戰鬥都著敏銳的嗅覺,在楚天叫囂著要殺掉李青山的時候,他便猜出了結局。
隻因二者的狀態差別,一個狂妄自大,急於毀滅對手。一個冷靜之極,行動有序。在古往今來以弱勝強的無數次戰爭中,有太多這樣的例子,冷靜者敢於去主動挑戰強者,必然是有了相當的把握,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無算乎!
接下來,韓安軍便像是在欣賞一場經典的戰役,李青山軍力遠不及對手,先側麵遊擊擾敵,正麵對戰激敵,最後假敗誘敵,將敵人大軍引入絕地。三百死士,呼嘯而出,直闖中軍大帳,斬上將首級。其中廟算之精,他也不能出言讚賞。
李青山恭恭敬敬的道:“是,將軍。”雖然在各家家主中,韓安軍的修為算不得最高,但他相信,如果真的一場亂戰,眼前這位定是最後活下來的哪一個。
韓安軍高聲宣布道:“此戰,結束,李青山,勝!”喵喵尒説
鐺!
巨木人木魁敲響銅鑼,宣布著決鬥的結束。
看台上響起了歡呼聲,高喊著“李青山”的名字,連不少儒家弟子都跟著呼喊。
這倒不隻是李青山的功勞,楚天在百家經院混了這幾個月,對女修士勾三搭四,對男修士呼來喝去,張口天才閉口天賦,實在嘲諷的厲害,偏偏有拿他沒辦法,借此機會全都爆發出來。
郝平陽振臂高呼,喊得最為響亮。張蘭青激動的握著手。在角落裏,何易世麵如死灰。
跟在楚天身旁那兩個少女,踉蹌趕來,在楚天身旁,哭哭啼啼。
“天哥,你怎麼了天哥?”
“我不服!我不服!卑鄙小人,我沒有輸!我沒有輸!”楚天猛然驚醒過來,雙目血紅,死死瞪著李青山,似乎還想起來與他大戰一場。
他極度的不甘心,那樣東西,他還沒有使用,他還有強大的底牌沒有拿出來,隻要一拿出來,李青山決不是他的對手。
他一則是不想讓那樣東西暴露在人前,再則是自信,憑著術法就能夠收拾的了李青山,誰能想到,逆轉來的如此迅猛,如此之快。
仿佛被死士所殺的將軍,還在念叨著未曾調動的十萬大軍,頭顱卻已飛向空中,死不瞑目。
“是,天哥,你沒有輸。”
“不,你輸了!”錢容芷斷喝道。
“容芷,你!”楚天愣住,這些天來,他沒少對錢容芷示好,錢容芷也不像其他女修士那樣,對他左擁右抱表現出強烈的厭惡。他以為,他們已經是朋友了。
“錢容芷,你個賤人!”一個少女罵道。
錢容芷卻不看他們,蹲下身子,握住楚天的手,目光中包含母性的溫柔的憐憫,似乎發自內心的在替他感到難過,柔聲道:“小天,誰都會輸的,輸一場不要緊,隻要能再站起來,先好好睡一會兒吧!”
楚天感到一股暖流傳入心底,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溫柔,似乎可以撫平人心中的一切傷痛。沒有嘲笑,沒有鄙夷,隻有憐惜。
此時,她便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
ps:不偷工不減料不灌水,足足九千字,凡人勝天人,是個好兆頭。為了畫龍之野望,這個月當好好努力,請諸君協力,一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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