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的憤怒與仇恨都是假的。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保全自身。”
天子一怒,流血千裏,流的都是別人的血。
姒龍立於不敗之地,李青山又何嚐不是,他隻是親手斬斷了退路,選擇破釜沉走決一生死。
這一戰姒龍輸的不是力量,不是謀略,而是決心。
當然,姒龍這樣才是正常的,對一般修行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全自身。更別說像他這樣走到了凡人之巔的人皇,已經擁有了極其漫長的壽命,享盡人間一切繁華。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別說與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拚命。
“原來……如此……這就是……我姒龍的結局嗎……嗬嗬……哈哈哈……咳咳……”
姒龍連聲慘笑,身軀劇烈搖晃,似乎有些釋然,又似乎不能甘心。
小安按劍而立,他若是想要自爆魔心,便一劍殺了。
然而他並未這麼做,像是瘋了一般笑個不停,夾雜著女人尖利笑聲,在這人間道與魔域的交界處,他終於徹底沉淪魔域,陷入了瘋狂。
小安便沒有出手,歪著腦袋:“是你?”
笑容漸漸平息,變成一個女子的聲音。姒龍額頭的晶石陷入腦袋,變成一副女子的麵容,與錢容芷有七八分相似,卻多了兩三分冷峻。
身體不停抖動劇烈扭曲,變成女子的身形。滾滾魔氣洶湧而來,血肉模糊的肌膚修複,慘白如紙,妖嬈如蛇。她這個魔域的天命之子,似乎變得愈發受到青睞。
“嗯,是我。”
李青山皺了皺眉:“你吞了姒龍”
完全可以想象,她寄生在姒龍體內,像是一個毒瘤,不斷病變增殖,最終吞噬了姒龍崩潰的意誌。
錢容芷微笑:“姒龍,早已經不存在了,不過是一股執念罷了,隻是他不肯承認。或者說,我就是姒龍。”
這不是奪舍,作為受到天意垂青的天命之子,在魔域混亂邪惡的意誌下,他們的神魂其實早已經融合,記憶相通,思維相聯,更像是分裂的兩個人格在相互爭執。
如果姒龍取勝,他便可以消滅名為“錢容芷”的人格,假裝是自己奪舍成功,甚至什麼都沒發生過。然而他不可能取勝,天地法則雖然無形無影,卻又無處不在。所謂的“錢容芷”,已經是魔域意誌的代言人,不容許任何背叛的想法。
“姒龍”明白這一點,才不顧一切的逃離魔域,卻恰好在這時撞到李青山,既是劫數難逃,恐怕也是冥冥天意作祟。
李青山拔出末路狂花刀,冷笑道:“那麼說,我最好還是殺了你。”
對於錢容芷的厭惡更甚於姒龍,甚至會有一絲趁早扼殺她的念頭。如果方才那一戰是以她為主導,那麼很可能就會同歸於盡,他反而要想辦法退走,而非跟一個瘋子拚命。
有道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這女人既不要命也不要臉,著實難纏。
錢容芷卻道:“黑日魔心在你手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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