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走入湖水,然後從島的另一端走上來,方才看清那座豪華的莊園。
莊園外,不少帶刀護衛來回巡視,防衛嚴密,但對李青山來說,這等防衛,當然近乎於無。
李青山在地上輕輕一踏,便來到數十丈外的屋簷上,然後奔著最大的屋子而去。
羅帳中,乳波臀浪,呻吟調笑,不絕於耳。
“老爺,你好厲害!”
李青山摸摸鼻子,自己似乎總撞破別人的好事,這大晚上的,壞人都在滾床單,好人隻能看春宮了,嗯,活春宮。
在這一片淫靡中,一聲輕咳打斷所有聲音,床上一個身影騰身而起,掀開羅帳:“是誰?”
四目相對,二人都有些愕然。
李青山沒想到,沈惜花竟然是個老人,頭發都白的差不多了,才忽然想起,文案上寫的是,昔年犯案被發現,然後又被鷹狼衛擱置了多年,縱然是少年郎也變成了老頭子。
沈惜花卻見一個布衣少年,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雖然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氣勢,但是單憑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裏,就足以讓他心驚了。
“穿上衣服,我有些話想找你談談。”李青山將一物放在桌上,站起身來。
沈惜花衝到桌前,看見那物,便是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小心翼翼的捧起來,一股冰涼入骨,又是一顫,臉色更白。
那是一頭張牙舞爪的黑狼,玄鐵打造。
一座翠柳掩映的小亭中,李青山憑欄遠眺湖光。沈惜花換好了衣服,趕上來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玄狼牌,“不知大人貴姓,何故降臨寒舍?”
李青山拿過玄狼牌道:“你自己做的什麼事你不知道嗎?你案發了,沈惜花!”他上輩子也看過不少刑偵節目,學的就是不怒自威。
沈惜花“噗通”一聲跪下:“大人,那都是小人年輕時一時糊塗,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小人一馬吧,您有什麼需要,小人無不照辦。”
江湖黑道梟雄,先天一層高手,還沒見李青山出手,單見玄狼牌,便嚇得屁股尿流,跪地討饒。
沈惜花也是無可奈何之極,誰願意向比自己小幾十歲的人卑躬屈膝。他看到這玄狼牌,便想要逃,但舍不得如此家業,而且鷹狼衛真的想要找他,怎麼會找不到。戰更是不可能的,且不說輸了怎麼,就算僥幸贏了,無論是激怒還是擊殺鷹狼衛,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當李青山站到他麵前時,已經不是他單單一個人,而且一個恐懼的國家暴力機構,所謂江湖中人,隻有俯首帖耳。當然,他不可能了解李青山與卓智伯的敵對關係,那對他來說,已經屬於上層鬥爭了。
不過沈惜花心中存著僥幸,既然李青山沒有直接向他出手,那就說明還有機會,便大著膽子前來,聽聽李青山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李青山道:“我有件事讓你去做。”坐在亭中石凳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沈惜花,也不讓他起來。
李青山可以對普通人以禮相待,但對這樣的貨色,講究一點禮貌,就是他自己腦子有坑。比起殺人越貨,這種行徑,更令他不恥,若非考慮著計劃,他現在就想轟殺了沈惜花。
沈惜花精神一振:“大人盡管吩咐。”
李青山拿出二十四份文案,丟在沈惜花麵前:“我要你把這上麵的人,都請到這裏來,還有他們的手下,他們的弟子,總之來的人越多越好。”WwW.com
沈惜花臉色大變,立刻想到李青山想幹什麼,這個年紀輕輕的鷹狼衛少年,竟然懷著這樣恐怖的想法,竟似要將這方圓數百裏內,所有的黑道高手一網打盡。
李青山道:“過生日,生孩子,或者別的什麼理由,得到了一把絕世功法,神兵利器來請大家鑒賞鑒賞,具體你自己操作。”
沈惜花道:“大人……這……這是要陷小人於不義啊!”
李青山嗤笑:“你個強奸犯,也配提個義字?”
沈惜花臉色漲紅,強辯道:“都是經年的舊事了,小人留下不少錢財給那些女子,她們……她們也未必不高興……”
他話音未落,一股巨力從頭頂壓下,“砰”的一聲,重重磕在地上,鮮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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