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也是有尊嚴的,沈惜花道:“你……你欺人太甚!”
一群黑道高手湧去,驚問道:“沈島主,出了什麼事?”“這是什麼人?”能進書房的,皆是一流高手,武功低些的,乃至手下們,都隻能圍堵在門外觀望。
“這是你逼我的。”沈惜花麵容扭曲,對眾人道:“大家靜一靜,我要說一件關乎大家性命的大事。”
眾人靜了下來,沈惜花道:“此人是鷹狼衛派來殺我們的。”
聽見“鷹狼衛”三個字,眾人都是大驚失色,他們雖以黑榜高手自居,麵對手下也是鷹狼衛也拿我沒辦法的傲然姿態,但其實心中最怕的正是這掌管黑榜的可怕組織。
“這麼說,沒有什麼靈丹!”
“**的沈惜花,你竟然聯合鷹狼衛來坑我們!”
所有人都生出退意,望著李青山,仿佛望著一頭食人猛虎,那少年大馬金刀的端坐在太師椅上,頭發垂下,看不清麵目,哪怕是困在籠中,也散發著令人恐懼的威嚴。
沈惜花拋下一疊紙來:“你們看看,這是鷹狼衛的專有文書,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殺我們,銀山鎮的吉祥賭坊,出了什麼事,你們誰不知道,就是這小子下的黑手,你們難道想做下一個?!”
他們一個個撿起地上的文書,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驚的發抖。黑榜高手的榮譽,現在已經變成了追命符。
“沈島主,你想讓我們怎麼樣?”
“一不做二不休!”
“殺鷹狼衛!你瘋了!”
“咱們不殺他,他就得殺咱們!”
就在眾人激烈討論的時候。
李青山一聲輕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說道:“該來的,都來了吧!”
“田中豪。”
一個粗矮猥瑣的中年男子,渾身一顫,“你要幹什麼?”
“你昔年學武於竹柳鎮王老拳師門下,隻因他嫌你心術不正,不肯將所有武功傳給你,你便下毒暗害了他,偷了秘籍,做了草寇,這麼多年來攔路剪徑,殺人越貨,好吃活人心肝,是也不是?”
眾目睽睽之下,李青山又在籠中,田中豪不肯失了顏麵,蠻橫的道:“那又怎樣?”
李青山卻不再理他,接著道:“趙汝勇,你最喜綁架富家孩童,然後逼要贖金,若敢報官或不交納贖金,便切下孩童耳朵或一根根手指送回去,我說的對嗎?”
趙汝勇眼毒耳尖,麵目因冷,冷笑道:“那些小崽子,生來就比旁人幸運,當然該吃些苦頭。”
李青山也不再跟他多言,就就這麼一個個名字點下去,直到最後:“另又未曾點到姓名者,從賊投寇,為虎作倀,犯下無數罪業,或圖謀不軌,按大夏律令,罪不容赦,就地正法。”
“還有你,沈惜花,為你所做的事,承擔代價吧!”
眾人哈哈大笑:“就憑你!”“他是不是瘋了?”“是得殺了他!”笑聲卻漸消無。
隻見李青山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抓住“狴犴困妖閘”的欄杆,用力向左右拉動。血氣賁張,肌肉隆起,漲裂衣衫。
欄杆上流竄著電流般的藍光,皆集中在李青山的雙手上,感覺到數百根針紮般的刺痛,這樣的小事,他當然不放在心上,但是在他巨力之下,欄杆卻紋絲不動。
沈惜花吃了一驚後,放下心來:“沒用的,我的狴犴困妖閘,你是破不開的。”
黑榜高手的臉上,也又浮起譏諷笑容,看著李青山,仿佛看著一頭愚蠢的野獸。
李青山的長發散落,遮住麵容,嘴角卻也勾出笑意,有一絲猙獰。
“這是!”沈惜花最先感到李青山氣息的變化,這種變化,亦唯有他這個煉氣士能夠感覺到。
但緊接著,李青山身上的變化,所有人的看到了。李青山原本就高大強健的身形,似乎又拔高了一截,烏黑的長發在光照著,閃著一抹赤紅,古銅色的肌膚,顏色似乎越發黯沉,特別是一雙手臂,竟變得黝黑如鐵。
吱呀,鐵籠發出痛苦的扭曲聲,藍色電流越發激烈,卻阻擋不住,手臂粗細的欄杆,被漸漸拉開的事實。
沈惜花退後一步:“這……這不可能,你……你是!”然後大聲喊道:“大家並肩子上,殺了他。”
黑榜高手情知不能善了,狠下心來,一擁而上,揮起各式各樣的武器,擊向李青山,刀槍劍戟皆閃動著靈光,害怕真要給李青山脫身,要趁他進退兩難之時,予以擊殺。沈惜花卻悄然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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