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此說來,還真是永信欺人太甚。
“李施主,事情的原委,貧僧已經搞清楚了,你出來吧!”
“隻搞清楚還不算,你且說說該如何處置?”
“此時小徒多有不當,違反了天龍禪院的清規戒律,自當送入戒律院中受罰,貧僧與你賠禮。你要做俗家弟子,乃是我俗事院的榮幸。”覺遠歎息一聲,微微躬身。
李青山暗讚了一聲,還是這老和尚有氣度,他也不是糾纏不休之輩,當即收斂魔性,恢複人身,然後揮手撤去鎮魔塔。
永信已被抽的奄奄一息,渾身血肉模糊,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李青山心念一轉,鎮魔鎖鏈撤去,他便重重跌地上。
“永信師兄!”眾僧侶一陣驚呼,皆對李青山怒目而視。
雖然在李青山看來永信是個標準小人,但其人擅長處理俗事,對同門師兄弟,一向慷慨大方,所收的禮物也不是一人獨吞,而是雨露均沾,方能一呼百應。俗事院中的弟子,個個都佩服他,縱然修為更勝一籌,也不跟他爭這大師兄之位。
覺遠大袖一卷,將永信卷到身旁,一片片金光灑下,永信身上的傷勢當即恢複,緩緩睜開雙眼,叫了一聲:“師傅!”喵喵尒説
“唉,永信,你一向聰明敏銳,今日怎麼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大師果然秉公處置,在下佩服,至於這俗家弟子,不做也罷。”
李青山一拱手,然後大步走向俗事院外。
永信望著李青山的背影,眸中充滿了怨毒之色,平生未曾受過如此大的屈辱,還是當著這麼多師兄弟與師傅的麵,聲音陡然提高,有些淒厲的道:
“不能放過他,他是個魔民!”
“什麼!永信你不可亂說!”
覺遠心下一驚,立刻用神念審視李青山,但在《鎮魔圖錄》的作用下,李青山連半點魔氣也不曾泄露。
永信紅著眼道:“我親眼看到他魔化,不然憑他的實力,怎能輕易破開弟子的法衣和金身,弟子若是撒謊,願沉淪無間地獄,受永劫之苦。”
覺遠的臉色變了,佛門弟子敢發此重誓,那基本上不會有假。魔民乃是佛家仇敵,如果李青山是魔人的話,那不必管任何是非曲直,必要將其拿下,或當場擊斃,或打入鎮魔殿中。
隻見李青山對這一切充耳不聞,繼續大步向前,覺遠斷喝道:“李施主請留步!”
“大師還有何事要問?”李青山隻覺手腕一緊,被覺遠緊緊扣住,今日若不搬出不怒僧的名號來,恐怕難以脫身,心下歎道:“師傅啊師傅,這可怪不得我了。”
“有些事須得分辨清楚,敢問李施主方才所施展的寶塔,是哪一門哪一宗的法術?”
李青山道:“當然是佛門正法!”而且還是天龍禪院的至高法門。
“我自小便在佛門修行,已有三百餘年,怎不知道我佛家有此厲害法術?反而覺得其魔氣森森,有些像是魔民的魔法?”
李青山笑道:“大師又要聽信人的一麵之詞了,我也願發誓,如果我是魔民,願沉淪無間地獄,受永劫之苦。”
覺遠遲疑起來,眼光從李青山的手腕上掃過,忽然凝住,問道:“咦,這串念珠你是怎麼得來的?!”
這串念珠看似平平無奇,但覺遠記的很清楚,這分明是後山那位前輩的貼身之物,怎麼會落到這李青山手中。
李青山道:“別人送的。”
“不可能!”
覺遠深知這串念珠對那位前輩的意義非凡,基本上可以當做衣缽傳承之物,絕不會輕易送人。
“不是送的,難道還是搶的不成嗎?”
覺遠心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放眼天下能從那位前輩手上搶東西的人又有多少?如果真是那位前輩心甘情願送給此人的,難道說……
李青山意味深長的道:“大師以為我閑得無聊,才來這俗事院中做俗家弟子嗎?”
覺遠徐徐的放開手,雙手合十道:“貧僧明白了,施主請去吧!”
李青山亦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多謝大師!”大步向著清河府的方向行去。
“師傅!”永信充滿不甘的叫道。
覺遠緩緩搖頭,示意他不必再言,望著李青山的背影漸行漸遠,無論此子是人是魔,都自有那位來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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