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南笑著轉身,陳鄴已經貼上來,低下頭,親吻她的唇。
唇瓣相貼,舌尖相勾。吻裏有咖啡殘留的香氣,還有幾日不見的熱烈和急切。
陳鄴出差一周了,她也有些想他。
她仰頭,用溫柔回應,悄悄地傾訴她的思念。
柔情蜜意占據了整間辦公室,到底是讓他風卷殘雲了一番才滿意。
在一起兩年,謝寶南依舊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動不動就臉紅。
或許是在公司的緣故,有種偷偷摸摸幹壞事的刺激,連脖頸都泛起櫻花般的粉色。
陳鄴忍不住笑她:“你這副樣子,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謝寶南羞澀地低下頭,不說話。
陳鄴勾唇,放開她,走到落地窗前。
她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柔聲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
謝寶南關心道:“那你要不要休息一會?早上起很早吧?”
陳鄴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沒說話。
他將窗簾拉下一半,遮擋了部分陽光。辦公室的視線變得清晰,連他臉頰的輪廓也柔和下來。
他轉過身,忽然問道:“王蓉蓉又欺負你了?”
其實謝寶南從未向陳鄴提過她和王蓉蓉之間的不和。
那些雞零狗碎的小事,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可笑,又何必告訴他。萬一陳鄴要幫她出頭,難免落人口實。她不想讓陳鄴操心,隻能將所有委屈獨自咽下去。
雖然她不說,但陳鄴或多或少從楊秘書那了解到一些原委。早上不讓王蓉蓉進電梯,或許就是他刻意為之。
想到這裏,謝寶南輕鬆地笑笑:“都是些小事。”
陳鄴沒有追問,慢悠悠地走到沙發邊坐下。
沙發前的長幾上擺放著幾本財經雜誌,裏麵登載著他不久前的采訪,陳鄴隨手拿起一本翻閱。
謝寶南跟上去,在他身邊坐下,溫聲問:“阿文,你晚上回來吃飯好不好?我下廚。”
阿文是陳鄴的小名。
窗戶開了個小口,風灌進來,連帶著遮陽簾都飄起來。
陳鄴仿佛沒聽到,視線依舊停留在雜誌上。
這基本上就是他的回答了。
她不死心,繼續說:“今天是我生日。”
陳鄴眸色深了些,微微怔了一下。其實他壓根不記得,好一會兒想起來,調侃道:“小家夥都奔三了……”
她微微抬起下巴,辯解:“沒奔三,還有好多個小時呢!”
陳鄴捏了捏她的臉頰,順著她的話說:“好,沒奔三。”
“那你回來給我慶生嗎?”擔心他不答應,謝寶南又補充道,“二十歲是個大生日呢。”
她看著他,睫毛撲棱著,像是鳥的翅膀,忽閃忽閃的。
她說得輕巧,心裏其實很忐忑,怕他不答應,怕他覺得她麻煩。偏偏又綴滿期待。
仿佛看穿她心思似的,陳鄴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漾開,應下來:“行。”
謝寶南鬆一口氣,笑起來,一雙月牙眼彎成兩條線。她滿意地捋順頭發,又整理身上的衣服,看向陳鄴:“我口紅沒花吧?”
陳鄴的視線停住,她的唇被他親得泛起嫣紅,道:“有點花。”
“都怪你。”她抽出一張濕巾,胡亂地擦著唇上的口紅。
陳鄴難得的耐心,收下她的嬌嗔,伸手拿過她手裏的濕巾,對折,邊擦邊說:“怪我。晚上好好補償你。”
一句話,讓她臉頰剛褪去的熱度,瞬間卷土重來。
這初夏的陽光暖得仿佛要照到人心裏去。
謝寶南去洗手間補妝,又去茶水間泡了杯檸檬茶,正式開始一天的工作。
仔細算起來,她在嘉彙集團工作一年半了。
兩年前,她高考失利,沒選擇複讀,而是去市中心酒吧裏找了份賣酒的工作。後來意外遇見陳鄴,跟了他幾個月後,這才來到嘉彙。
她來嘉彙工作並非一時興起。
一方麵是想學點真材實料,另一方麵是想向陳鄴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