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7(1 / 2)

此時嘉彙上下忙成一團。

人事部門在想方設法平息混亂;公關部緊急聯係媒體壓消息。這事要是鬧上了頭版頭條,再被有心人士帶節奏,有損嘉彙名聲不說,股價也要大受影響。

辦公室裏電話不斷,大家都有些焦頭爛額。

有人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

“你們說陳總為什麼突然開了那麼多人啊?”

“聽說都是老員工,拿錢不幹事。”

“你們太天真了,這就是黨伐同異。”

“什麼?”

“公司股東陳祥,陳總的那個叔叔,據說是他在背後煽動這些人來鬧事的。”

“真的假的?他不是早就去國外養老了嗎?”

“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身在朝野心在漢嗎?”

那邊討論得熱鬧,有人忽然湊到謝寶南麵前,問:“寶南,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內部消息?”

謝寶南搖搖頭,不說話。她從不參與公司的八卦討論。

這時,郭衛華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清清嗓子,嗬斥道:“還工不工作了?都不想幹了是吧?”

眾人作鳥獸散,紛紛投入工作中。

關於陳祥的事情,謝寶南多多少少有過一些耳聞。

當年陳鄴剛剛接管嘉彙時,嘉彙內鬥嚴重。當時董事會的成員紛紛站隊,甚至有人想推舉陳祥掌管嘉彙。後來陳鄴力挽狂瀾,陳祥敗北,去了國外,很多年沒回來了。

這回,無論是不是陳祥在背後推波助瀾,謝寶南都知道,陳鄴任人唯賢,絕對不是黨伐同異的人。

當初嘉彙想要收購器宇,器宇研發中心的科研人員當麵罵他是無恥資本家。陳鄴絲毫沒有生氣,不僅照單全收他們的罵聲,還用高薪留住他們。

他就是這樣,大氣又稀才。

如今陳鄴解雇這些老員工,一定有他的理由。

隻不過,如今鬧得這樣大,想要平息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謝寶南放心不下,隨手拿了份文件,去總裁辦公室見他。

陳鄴坐在辦公桌前,手邊已經積聚了不少煙頭。他輕輕咳嗽一聲,似有無數煩躁縈繞。

她立刻接了杯溫水遞給他,“喝點水吧。”

片刻後,她猶豫著開口問他器宇老員工的事情,陳鄴雲淡風輕地說:“一群烏合之眾。”

他很少同她說自己的煩心事,談起來也都是淡淡的。他習慣了自己去麵對所有的事情,謝寶南也就識趣地不再多問。

那天陳鄴心情確實不太好,器宇員工鬧哄哄一片,實在是讓他心煩。但見到謝寶南,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

他掩去眉眼間的煩躁,朝她伸出手,“過來。”

雙手交握,謝寶南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

他打開抽屜,取出一個黑色禮盒遞給她,“打開看看。”

精美的絲絨禮盒裏,躺著六對耀眼的耳環。每一對,做工精致,設計不凡,看上去就知道價格不菲。

“給我的?”謝寶南眼底有喜悅的光,不為耳環,卻是為他的心意。

其實這禮物已經買回來好些天了。楊秘書交給他後,他就一直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裏。他想著送她,但這陣子實在太忙,轉頭就拋在了腦後。

如今見到她這副歡喜的模樣,總算沒有白忙一場。

陳鄴笑,“試試。”

她取出一對月牙形狀的耳環,轉頭問他:“這對好不好?”

他點頭。

謝寶南遞過去,“那你幫我戴。”

精致的鉑金耳環,是一彎月亮,鋪著點碎鑽,在燈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墜在她的耳垂上,將她襯得明豔動人,真真的巧笑倩兮。

“好看嗎?”謝寶南笑著問。

陳鄴點頭,“好看。”

他說著,便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品嚐她的味道。手不規距地在她身上流連,溫柔又細膩地,感受著她的身段。

綿長的吻沿著她細長的脖頸向下,所到之處,燃起一片火焰。

火焰漸漸亂了兩個人的心,眼見情勢不受控製,謝寶南用手抵著他,提醒道:“陳總,你還有十分鍾就要開會。”

陳鄴笑得隱晦,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了聲“小家夥”,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離開辦公室前,謝寶南想起明天要和沈曼去維安寺拜佛。陳鄴聽聞後,淡淡囑咐一句“人多,別擠著了”。

他埋首文件,甚至沒抬頭看她。

可就這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她感覺到一股充盈心口的甜。她望了眼窗外,還是陰雨天,卻不再灰撲撲了。

隔天是周末,難得停了一天雨。每年這個時節,沈曼都要去維安寺拜佛求姻緣。

倒不是因為沒人追,隻是沒能碰見令她心動的那一個。沈曼性格大大咧咧,其實非常招人。可惜這些人最後都沒能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