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著逛著,前麵發生了打鬧爭執,看熱鬧的人從旁邊擁擠過去,錦瑟被撞的踉蹌了下。
有人趁機渾水摸魚想要抓住她,錦瑟一口咬下去。疼的陸闌丞嗷嗷叫。
“小蠢貨,你是狗崽子嗎?幹嘛咬老子!”
他委屈地捧著咬出牙血印子的手腕,咬的也是真的狠。
錦瑟眼底劃過一絲心虛。
“我以為是人拐子。”
“我這麼大一個人你看不清嗎?”陸闌丞沒好氣地嘟囔。
“那肯定是沒看清才咬你的,再說了,誰讓你不抓住我的手,要是走丟了可怎麼辦?”
錦瑟倒打一耙的功底依舊爐火純青,她還會兼帶著哄人,手指勾勾他的衣袖,少年再大的怨氣也熄了下來。
“好吧,也不是不能原諒你一次。”嘴裏別別扭扭的說著,可眼裏卻閃爍著愉悅的光芒。
就在他忍不住要唇角上揚時,旁邊有人差點撞到他家小姑娘。
眼神瞬間凶狠地瞪過去,並把小姑娘牢牢的護在懷裏。
“會不會走路?不會走路就躺棺材裏去,別活著礙眼!”
“你,你怎麼說話的?不就是撞到一下,又沒少塊肉。”
“沒少塊肉?”
陸闌丞看著跟個嬌嬌美人兒似的,卻單手就能把人提的脫離地麵。
“這年頭想活的我見過很多,上趕著找死的你是頭一個。”.伍2⓪.С○м҈
話落,把人往後麵一丟,立馬有偽裝路人的仆從上來把人擒住。
“咳咳……你們想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泡茶再給你灌回去。”
一手按著小姑娘的腦袋在懷裏,陸闌丞原本幹淨青澀的眼神瞬間陰鬱冰冷下來。
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潛伏的殺機暴露無遺。
那路人嚇得膽寒,不敢再吱一聲,而這時卻有一隻小手膽大妄為地扯了扯陸闌丞的頭發。
“撒手,悶著我了。”
刹那間寒冬變暖陽,陸闌丞慌亂無措地把人從懷裏放出來。
眼神對視間,他正想說什麼,前麵越鬧越凶,都有竹筐飛了出來。
“先離開這吧,換條路走。”
湊熱鬧容易被誤傷,錦瑟自覺不是菩薩心腸,她隻想管好自己二畝地三分田。
可她突然聽到了紅豆的聲音。
她不是跟著娘親嗎?
心中一緊,可前麵實在擁堵過不去,就在這時,身體懸空起來,她被陸闌丞抱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臂彎中。
“坐穩了。”
說著,他以極其得罪人的手法把人群扒拉開來,給他讓了一條暢通無阻的小路。
“哎呀,誰推我。”
“疼,哪個不要臉的拽我頭發!”
“別擠了,幹什麼呢?”
看著一個個憤怒想要揍人的眼神,錦瑟笑的很是純真無邪,然後小手迅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狠厲果決。
路人們:“......”這小姑娘有點嚇人。
與此同時,那些暗中保護的隨從也回來了,開始疏散人群。
有人膽肥不服地抱怨,“推什麼推,這路又不是你家的。”
冷臉的隨從拿過了旁邊肉攤的殺豬刀,“不樂意走,要不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