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懂了錦瑟話中之意,郭高月低著頭道歉。
“對不起,我沒想這樣的,就是,就是…”
一時說不上來該怎麼表達,話語凝滯間,錦瑟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柔地安撫她此刻難過的情緒。
“我都明白,高月你是出於好心,再加上一時激動便沒有想那麼多,這樣,我們量力而行,若那個小乞兒真是許嬌嬌的弟弟,那我們便匿名給她去信一封,她應該會親自來察看的,許家的事就交給許家人自己去糾結,我們置身事外靜觀其變,如何?”
被摸的順毛的郭高月覺得錦瑟說的有幾分道理,便點了點頭。
錦瑟便笑了笑,語氣輕快起來,用力拍了下郭高月彎下去的脊梁,讓她打起精神來。
“其實說這麼多,一切都還隻是我們的猜測,要是那吊墜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那我們就是白操心一場了,好了,不要那麼緊張,來,吃點蜜餞,開心開心。”.伍2⓪.С○м҈
“瑟瑟,你拿的是糖炒栗子。”郭高月無奈地看著錦瑟手中的栗子,還是未去殼的那種,“這算什麼蜜餞。”
“都是甜的,有什麼區別?”裝作無知的樣子,錦瑟聽著郭高月煞有其事地跟她舉例說蜜餞的起源區別和製作方法,時不時點點頭附和,聽的很是認真。
倆人之間因為意見不相同產生的矛盾,還有那點不自在,在愉快的交談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因為那突然出現的小乞兒,原本打斷吃過午膳便起程坐船離開的錦瑟等人,再次停留下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那跟隨小乞兒離開的護衛回來了,將那吊墜的拓印圖紙交給了錦瑟。
“高月,醒醒。”錦瑟叫醒了一旁打瞌睡的郭高月,倆人一起看,這樣就不用擔心誰的記憶出錯,也能核對。
最後倆人確認了那吊墜是許嬌嬌那本該病逝的弟弟所佩戴的東西,再次叮囑了一遍郭高月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就當從未看見過那小乞兒,錦瑟回頭便寫了封信,遞給了護衛。
那兩名護衛其實是影子假扮,所以錦瑟放心將事情交給他們去辦,也不用擔心會泄露消息。
但那封信並不是讓護衛直接交給許嬌嬌讓她去找自己弟弟的,那樣痕跡太重了,而且過後肯定會有人尋著信懷疑調查,招來麻煩。
上麵寫的是一套詳細的計劃,如何引導許嬌嬌與她弟弟湊巧遇見,恰好認出的一係列操作,反正許嬌嬌也是要去社稷學府的,那她勢必會經過這個城鎮,隻要加以暗中推波助瀾,很容易便能讓她們姐弟相認。
至於別的,那就不是她範圍之內需要考慮的事了。
解決完這事,行程便不能再耽誤了,隻是錦瑟沒想到,那小乞兒竟然會偷偷混到船上,躲在菜簍子裏,直到第七天被廚娘發現,五花大綁到她麵前。
現在讓船隻掉頭回去也不現實了,錦瑟頭疼地看著眼前理直氣壯的小孩。
“我那天看你的眼神,你應該認識我身上戴著的這塊吊墜對不對?我打小就戴著這個,好幾次還差點被別的乞丐搶走,好在有乞丐大叔一直護著我,但最近幾天他消失了,人不知道去了哪裏,可能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