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指尖都泛起了桃花般的紅。
“怎麼了?瑟瑟,你的臉突然好紅,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嗎?”
他拿捏著她裝病的理由,起身雙手捧著她的頭,偏向他這一邊。
“哪裏不舒服嗎?”低頭額間相抵,錦瑟的臉頰被他那微涼的發絲輕柔拂過。
與此同時,心中也有點隔靴搔癢的緊繃感。
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睛,睫羽輕顫抖住,卻在微微掀開一條縫隙時,瞅見了對方嘴角那得逞的狡黠弧度。
錦瑟:“……”他故意的,他撩我!
莫名的勝負欲在此刻戰勝了錦瑟的理智,那根弦啪嗒一下就斷了,錦瑟右手鬆開那剩下一半的兔子糕點,任由它掉落在柔軟的絨毯上。
掌心捏了捏,下一瞬便摟住了男子被錦帶勒得活色生香的纖細腰肢。
隻是慣性地往前一帶,在他慌亂無措的眼神下,錦瑟輕輕地吻在他的下頜處,還小心眼地咬出了齒痕。
陸闌丞的臉瞬間就又紅透了頂,眼波流轉間,是醉人心魂的期艾。
他咬了咬下唇,磕磕絆絆地捂著下頜想說些什麼,錦瑟卻握了他的手腕,將他壓在身後的軟榻上。
另一隻手順勢扯落他腦後的紅色流蘇發繩,咬在唇齒間,挺起上半身,就要去抓他雙手,將其用發繩束縛住。
“瑟瑟,不行。”像是被雨水打落的海棠花,淒美哀傷地紅了眼眶,可掙紮的力道卻小得敷衍,甚至有意無意地扭動腰肢,反倒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下意識腰身往後退了一點,就被男人屈起的膝蓋強勢地勾了回來。
錦瑟這才瞧清,他眼中的眸光比起無助可憐的哀求,更像是期待渴望的熾熱。
崩掉的那根弦自己打了個結,理智又恢複了。
她開始有些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目光開始飄移,像是察覺到她的不專心,陸闌丞有些不滿地抿了抿唇,而後勾著錦瑟腰肢的那腿又帶著她往前傾了傾。
他已經完全不掙紮了,雙手還趁錦瑟失神間放於頭頂上方,仿佛已經做好了被束縛的準備。
錦瑟拿下嘴裏的紅色流蘇發繩,極力忽略那雙亢奮到近乎病態的焦灼視線,想著該如何收場是好,門外便響起有力的敲門聲。
“小姐,京城來信了。”
是紅豆的聲音,如甘霖降落。
錦瑟將發繩塞在陸闌丞的腰帶間,就起身毫不遲疑地去開門了。
至於身後那道充滿怨念幽暗的視線,她權當六感已失。
門一開,紅豆第一時間注意到的不是近在眼前笑靨如畫的小姐,而是軟榻上那存在感極強的戾氣森冷眼神。
隻是片刻對視,她就仿佛已經被毒蛇尖銳的牙齒咬破脖頸,瞬間全身發冷,頭皮發麻。
端著盛信托盤的手不自覺地抖啊抖。
抖得錦瑟都忽視不了,往旁邊看似不經意的一挪,擋住了身後那股黑暗的氣息。
紅豆鬆了口氣。
太嚇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抑製住軟成彎麵條的雙腿。
以後隻要陸公子在,她再也不要來打擾小姐了。
保命要緊。
陸闌丞:“……”這丫鬟比姓郭的還沒眼力見兒,得找個機會提點提點。
所謂的提點,就是讓紅豆吃了下藥的晚膳,以至於後半夜她都待在茅廁裏,要不是同屋的姐妹照顧,她能把自己拉死在裏麵。
她也是個強牛脾氣,轉眼就在錦瑟那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