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任一掌狠狠拍在連深的腹部,將他整個人擊飛出去,撞在後麵的樹上。
趁著他還在吐血的空檔,盧任摸出一把隻有巴掌大小的匕首,就準備挑斷他的手腳筋將人控製。
匕首才剛剛觸及到他手腕的肌膚,盧任手上的動作忽的一頓。
下意識偏過頭去,一根半長不短的木棍快速旋轉著,擦著他的臉頰飛過。
繞過正前方的樹木,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後。
盧任幾乎沒有猶豫,他頭也沒回,就地一滾就打算溜。
隻是下一秒,幾根木棍勢如破竹般,像是最鋒利的釘子,一整排的刺入地麵,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施主,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
“貧僧想同你敘敘舊。”
盧任:“……”
動嘴的敘舊還是動手的敘舊??
反正兩種他都不是很想要。
然後他就被幾個壯碩和尚給包圍住了。
場麵不是一般的強人鎖男。
連月將連深扶起,讓他靠坐在一旁。
她看著連深嘴角溢出的血跡,感歎一句:“要不是我看見你在這裏打架,我還以為你是不放心我們偷偷摸摸跟來的呢。”
連深:“……”
他,還真的是一路跟在這兩人身後過來的。
正是因為他今天晚上也要來這裏,知道這裏會發生什麼,所以才會那麼放心的放任這兩人一起出門。
但是這種事情能說嗎?
那必然是——不能!
原因很簡單,說了他可能會被妹妹打。
雖然連深離家八年,但他仍然非常了解自家妹妹的秉性。
連深捂著自己的腹部,嚎了兩聲,一臉委屈,“我也不想的,是老爹逼我來的。”
“你也知道哥哥從小武功就不好,現在還受了傷……”
連深因為受傷臉色蒼白,稍一動彈,他都會嘶的一聲,然後眨著眼睛看她。
看的連月嘴角直抽。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顧時,“顧時,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傷藥之類的?”
按照小說套路,經常被追殺的人身上似乎都會帶著各種各樣的傷藥備用。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
但顧時明顯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反觀顧時。
少年站在樹林的陰影當中,長身玉立,臉上的麵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隻露出那緊抿的薄唇與淩厲的下巴。
那一頭柔軟的碎發搭在額前,長睫垂下,他看著自己的手。
就在前一分鍾,這隻骨節分明,指節修長的手還被一隻柔軟的小手牽著。
現在,那隻柔軟小手的主人,跑去牽別的男人了。
聽見連月的問話,他掀了掀眼皮,輕哼一聲,“孤從來不帶這些東西。”
平時就隻有他殺人的份,哪裏能有人傷得了他?
更何況,這些東西平時都是喻亦拿著的。
連月也不疑有他,她想去問問緣生方丈有沒有治療內傷的藥。
繞過了那邊還在打鬥的人,連月才剛走到緣生方丈跟前,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怒吼。
“都給老子滾開!”
此時的盧任渾身是傷,這群和尚專門挑最痛的地方打,打完就溜,完全不給他近身的機會!
他深知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體力隻會耗盡,於是,再一次將那群和尚從自己身邊逼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