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銀和災糧準備的很快,連深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全部準備完畢。
而喻亦也跑去重新換了一套並不起眼的衣服,甚至還把自己抹黑了不少。
然後才騎著馬,帶著東宮下屬的人跟在隊伍當中。
丞相府馬車走的時候,並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他們騎著的馬匹和拉車的馬匹都是由顧時出的,全都是品相上等的汗血寶馬。
從劭京抵達江南,路程一共需要兩天時間,他們一路不眠不休,隻花了一天半便抵達了江南一帶。
越是靠近這邊,喻亦就發現天氣變得越來越糟糕。
從他們出發時的豔陽高照,變得後麵開始飄起如細絲般的雨滴。
喻亦混跡在人群裏,看見在江南的省城門口,有一群士兵將這裏包圍。
他坐在馬背上朝著遠方望去,就見那些山頭上有不少地方的樹木已經不見,露出了底下那黃色的泥土。
想來那邊應該是發生過塌方的。
看著那邊的情景以及天上壓頂的黑雲,喻亦臉上的神情有些許凝重。
或許,這個地方的災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也說不定。
“喻大人,咱們現在是直接進去,還是……”
有人穿著蓑衣騎著馬來到喻亦身邊,對方也同樣看見了那邊城門口的情景,眉頭緊皺。
“先派人過去看看那邊到底在吵什麼。”
那邊的吵鬧聲大到他們在這邊也能聽見,就是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伍2⓪.С○м҈
在喻亦的安排下,很快就有一個人騎著馬上前,隻是還沒靠近城門口,就被人用武器對準,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守城的侍衛握緊手中長槍,眼神冷冽看著騎馬而來的人。
男人下馬,對著守城的士兵拱手作揖後,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舉起。
“在下是丞相府之人,聽聞江南水災,我家公子特命在下前來救災!”
說話的人擲地有聲,那話讓士兵聽了,卻是眉心一擰。
“什麼水災?”
“江南好得很,什麼時候有患過水災?”
和男人所想的回答完全不同,他沒想到這邊的人竟然會不承認這件事情。
並且,對方在知道自己來自丞相府的前提下,態度卻依舊非常惡劣。
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對勁。
他並沒有將玉佩收回,反而朝前邁了一步,更引起士兵們的警惕。
“江南沒有患過水災,那為何劭京會收到此等消息?”
他的聲音嚴厲了不少,帶著質問。
“我怎麼知道劭京為何會收到這樣的消息?反正江南就是沒有患過水災!”
“你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他們的語氣狠戾,像是想要掩蓋什麼一般,絞盡腦汁讓男人離開這裏。
不遠處的喻亦看見雨中那一幕,也同樣察覺出了不對。
他與身邊的人對視一眼,拉著馬兒悄悄走過。
“行,既然江南未有水災,那便再好不過,隻是在下還有一個問題。”
原本如發絲般細密的雨水逐漸變大了不少,男人一身蓑衣站在雨中,讓人看不清麵容。
“說!”
“你們剛才和那些百姓,在爭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