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天氣很快便有些轉涼,開始步入秋天。
在這段時間裏,有了這道賜婚聖旨,顧時就像是持證上崗。
幾乎天天泡在丞相府,直接把丞相府當成了他的東宮。
每天下朝的時候都厚著臉皮蹭連臨鏡的馬車一起回去,還美其名曰說去嶽父家拜訪。
誰特麼拜訪嶽父家,天天躲他閨女院子裏不願意離開的啊!WwW.com
誰拜訪嶽父,特麼一進門就把嶽父撇一邊去啊!
你這是拜訪嶽父嗎?
你這分明就是來拜訪嶽父閨女啊!
反正這些日子,連臨鏡看見顧時的時候都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帶著顧時一開始帶來那麼多的聘禮也不管用了。
嗯……除非加錢!
當然,這段時間除了這兩人的鬥智鬥勇外,連月還從係統那邊知道了另一個消息。
被關進大牢裏說非皇後不做的鄔宴書最後還是因為受不了牢裏的環境,同意進入皇帝的後宮。
因為先前的所作所為,她沒撈著貴妃的名頭,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
並且進入後宮的鄔宴書突然安靜下來,沒有再作妖。
安靜到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謀劃著什麼。
不過在鄔宴書成為書妃後,那一直沒什麼存在感又沒有離開劭京的安遠使者烏寶滿才像是放心了般。
終於打算啟程離開這裏。
皇宮內。
剛送走烏寶滿的劭帝還沒批幾天的折子,就又收到了來自安遠國的信件。
那信件被夾在折子裏一起送到了他的書案上,要不是韓公公提醒,劭帝都沒看見這封信。
已經熟悉各種流程的皇帝將信紙取出並展開。
信裏的內容說的大概就是:
鄔宴書已經成為了劭帝的一位妃子,安遠帝想最後再見自己女兒一麵。
正巧劭國最近要開始準備秋獵的事情,所以安遠帝寫信來詢問劭帝,他們安遠國是否可以一起參加劭國這一次的秋獵。
並且為了以示誠意,安遠帝甚至還給劭帝寫上了好幾個可以進行秋獵的場地。
其中有不少森林裏的野獸也有來劭國邊境的城池中作亂。
劭帝在看信件的時候並沒有避諱,因此站在他身後的韓公公也將上麵的內容看的一清二楚。
他小心的看了眼劭帝此時的麵色,發現劭帝臉上的表情喜怒不形於色,他根本就看不透。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禦書房外邊通傳攝政王求見後,劭帝才將手中的信紙放下。
他神色不明的讓人進來,麵對顧首忱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
反觀後者,淡定的走進來,從容的行禮,好像根本就沒有察覺出劭帝情緒中的那一絲微妙。
劭帝現在也說不上來對這個弟弟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感覺用什麼詞都無法形容出他的那種複雜心情。
想問的太多,卻又怕自己真的問出口後,會破壞了他們兄弟兩人之間的感情。
然後……他要是不繼續幫自己處理一部分政務了該怎麼辦?
似乎全交給丞相也不好……
畢竟論血脈來講,丞相是外人,皇弟才是自己人啊。
“陛下,微臣今日前來,是想與您商討秋獵一事。”
顧首忱那頗為生疏的語氣一出口,劭帝就歎息一聲。
“皇弟這是在生朕的氣?”
“不敢。”顧首忱垂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