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一縷發絲被那突然變異的鋒利刀刃割斷。
連月看著空中那飄落的發絲還有些心有餘悸。
真的就隻是差一點,她的臉上就得多一道傷口了。
倒不是怕毀容什麼的,就是……她如果不小心受傷,顧時這條小狗可能得發瘋。
有些忌憚的看了眼鄔宴書手中拿著那已經完全變成一把彎刀的匕首。
連月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結果對方一擊不中,直接掉頭就跑。
連月:“???”
不是,你就這麼跑了?
沒下文了??
恰巧在這時,城門口的方向傳來齊刷刷的腳步聲,她回頭看去。
才發現是剛才有百姓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跑去報官。
那些官兵們在看見連月時,一個個的渾身一激靈,“太……太子妃?!”
糟了,太子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這時,顧時帶著閔白竹從樹林當中走出來,看的那些官兵差點腿一軟。
太太太……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居然也在這裏???
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然而顧時卻並沒有在意那些官兵看見自己時的反應。
他的所有注意力此時都在連月身上。
他很是清楚的看見,連月一側臉頰邊上那斷了一截的發絲。喵喵尒説
那是他早上親手梳上去的!!
顧時的眼眸猛地暗沉下來,其中好似醞釀著一場風暴。
他看了眼跟在連月身後的喻亦,後者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接收到某種消息後,喻亦的身形瞬間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裏。
閔白竹此時也已經緩過神來,並且給自己心口上的傷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此時看見那些官兵,閔白竹眉頭緊皺,上前怒喝道:“本宮讓人前來傳信,你們為何遲遲不來?”
“這……”
為首的官兵一臉菜色,他們沒有接到什麼人傳信說皇後遇險啊……
當然,這話他們也隻敢在心裏腹誹,是斷不敢說出口的。
不要命了的才會出口頂撞麵前的人。
連月逮著為首的官兵將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讓他們繼續在附近搜尋鄔宴書的下落後。
她則是和顧時一起帶著閔白竹直接回了皇宮。
閔白竹也非常給力,一看見皇帝,就開始聲淚俱下的控訴起來,甚至還添了一些無傷大雅的醋。
總的來說就是描述鄔宴書對自己有多麼狠之類的話。
劭帝聽後臉色一沉,卻還是有些遲疑,“她……此時正在禁足期間,怎會私離皇宮?”
“皇上難道是認為臣妾在撒謊不成?”閔白竹將臉上的表情一收,眼角雖然還掛著眼淚,但眼神卻有些冰冷。
“陛下可看清楚了,這殺手身上那屬於安遠國的圖騰?”
閔白竹說話間,有一名士兵押著他們之前抓到的一個黑衣殺手。
將其胸.前的衣服扒開些許,就可以清楚看見那人鎖骨位置有著一種圖騰。
那是每個安遠國的男人都會紋上的圖騰,似乎是安遠國的神獸。
這件事情不是秘密,劭帝自然也是知曉的。
他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既然皇後這麼說,那便擺駕赤羽宮吧。”
閔白竹冷哼一聲,率先走在前頭。
赤羽宮的位置不算遠也不算近,恰好是在踏入後宮沒幾分鍾就到了。
“參見皇上。”
把守在赤羽宮的下人紛紛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