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非常真實,仿佛重生隻是一場虛構的夢中夢,她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是溫行之的夫人,而她正被他囚禁在別莊之中,隨著房門被推開,他慢慢走到床邊看著她,給她喂飯。
而她的手腕腳踝上,都戴著連接細鏈的鐐銬,雖然外麵都溫柔地用了柔軟的絨毛包裹,不會弄傷她,但這種仿佛被折斷翅膀關在籠子裏失去自由的感覺,真的讓錦瑟很崩潰。
一日複一日的待在同一個地方,平日裏隻有一個啞巴奴仆伺候,偶爾有些時候溫行之會來看她,可不管她怎麼說,用盡各種方式,他都不肯將自己放出去。
“就這樣待在這裏陪著我不好嗎?瑟瑟,你別逼我好不好,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不肯走…”
他總是這樣說,不厭其煩地想要讓錦瑟明白,是她自己放棄了離開他的機會,所以如今也不該有任何的怨言。
若是個心性不堅的,想來很快便會懷疑自己,從而抑鬱起來,可錦瑟卻沒有,她警惕著溫行之說的每一句想要從心理上擊潰她的話,每次麵上裝作配合的樣子,心裏卻是呸的一口唾沫,再暗罵一句髒話。
什麼給過她機會,明明是他看她毅然決然地和離,放棄的太過灑脫,這才慌了,後悔了讓她離開的決定。
還不肯走,是哪個狗東西直接偷襲把她敲暈的?
還留在這裏陪他不好嗎?要是他自己心裏覺得這樣好的話,還會問出這樣的話嗎?
心知肚明卻非要明知故問,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怎麼,莫不是還想要從我口中聽到幾句安慰,從而少些愧疚自責感?
虛偽!
好在夢境沒有多長,可即便如此,錦瑟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那段時間的記憶真的是她最不想回首的。
雖然她當時還能冷靜地與他鬥智鬥勇,尋找逃跑的機會,但該有的陰影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藏在了內心的深處角落,尋常不會發現,可又總是會突然而至,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該死。”深吸一口氣,錦瑟眉眼間都是煩躁。
雙手還在控製不住地輕顫,用力緊抓著麵前的被褥,好一會兒,才緩解了點忐忑不安的情緒。
手腕間的如意鐲從胳膊上滑落下來,錦瑟瞧見了,伸手摸了上去,想到了送這個鐲子給她的人。
明明送她鐲子是為了讓她自保,可對他而言,這好像是最後一道防線,在鐲子之前,他還安排了很多人明裏暗裏地保護著她,連他自己也隨時隨地能為她豁出性命…
“真是個傻子。”
輕笑一聲,突然就沉靜下來。
是啊,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現在有他守護著,還有什麼好不安的呢?
這時,窗外響起翅膀拍擊的聲音,錦瑟走過去抱進來一隻不情不願的角雕,從它腳上卸下某人今日份的長篇大論,而後披上外衣,點燈認真瞧看,揪出其中錯誤的遣詞造句跟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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