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錦瑟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徐雪兒的事情還沒有辦好。
不過瞧女帝的態度,似乎並不把這個孩子放在心上,真是帝王心難測。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出事了。”
最後那一聲貼身丫鬟是湊在錦瑟耳邊說的,哪怕再焦急徘徊,她也時刻注意著周圍不僅隻有她跟錦瑟。
是個謹慎小心的性子。
錦瑟眸光一凝,屏退左右,隻讓她帶路,邊走邊讓她講清,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過她也估計到了應該比較嚴重,否則愛女心切的父親早有提著燈籠在門口望眼欲穿,或者直接迫不及待到宮門口接她了。
丫鬟眼眶還有些發紅,但解釋起來卻沒有絲毫廢話拖拉。
“表大小姐今兒個去參加好友宴會,被登徒子調戲了,雖然表大小姐懟得那登徒子顏麵掃地,但那登徒子是安國公府的庶孫。”
說到這,丫鬟就有些憤恨起來。
“那廝平日裏就是個陰險惡人,當時並未做出任何舉動,灰溜溜離開,但之後竟然差人在表大小姐回府的馬車上動了手腳。”
“馬匹受了驚,雖然有好心人控製住了失控的馬匹,但表大小姐撞到了額頭,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發著高燒,你回來前不久,老爺已經差人進宮請禦醫了。”
聽見這些話,錦瑟眼神已經不隻是有冷意了,她腳步加快,臉色相當難看。
安國公府的庶孫嗎?到底是怎樣的宴會,會請這樣聲名狼藉的惡人?尋常女兒家躲都躲不及。
看來此事不僅表麵上那麼簡單。
“大表姐去參加的是哪家的宴會?”
她問著身後跟著小跑起來的丫鬟。
“是禮部侍郎家的千金,大小姐江鳶,當年禮部侍郎還隻是個六品小官時,曾在益州老爺手下當差,江鳶與表小姐也算幼時便相識,隻是後來她爹做了工部尚書獨女的上門女婿,這才....”
聽到這,錦瑟發現了不對之處。
“所以,江鳶並非現在的禮部侍郎夫人所出?”
丫鬟點頭。
“是的小姐,江鳶的生母是個富商之女,後來突發急症而死,不過現在的侍郎夫人因為隻生了一子,性子又溫良和善,所以一直對江鳶視如己出,待她極好,不過這些也都是奴婢道聽途說來的,也不能全信。”WwW.com
錦瑟點了點頭,已經到了葉妙儀的住處,她推門而入,便看見了哭哭啼啼的母親,還有反過來寬慰她的舅母。
父親跟舅父也都愁容滿麵,隱忍著怒氣,似乎在商討著什麼,最小的葉棠此刻意外的乖巧,沒有往日的鬧騰,隻是靜靜地站在舅母身邊,眼睛紅腫,許是哭過。
屋內的整個氣氛壓抑沉重極了,錦瑟深吸一口,隻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瑟瑟,你回來了。”
趙父最先看到女兒,驚動了其餘人,趙母抹幹淚就走了過來,對著女兒想說些什麼。
錦瑟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內室,葉妙儀的貼身丫鬟正守候在其側,見錦瑟走過來,立馬讓出位置,候在旁邊。
把了把脈,又探了探額頭,錦瑟鬆了口氣。
驚嚇過度,但不至於危及性命,沒醒隻是因為高燒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