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羅玉在看到父親跑過來時,就像是有了主骨心。
聲音淒厲的喊著,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
羅遠祥褲腳紮起來,腳上全是泥的從遠處跑過來。
得知女兒跟別人打起來了,他扔下擔子就跑,怕女兒闖禍,也怕吃虧。
在看到女兒身上臉上全是泥,狼狽不堪時,火頭立馬冒起,嚴厲質問:“誰幹的?”
“我。”賀瑜站在那裏,背脊挺直,悠哉的看著他,直言:“這人嘴欠的很,我給她洗洗嘴巴。”
她可不怕什麼科長,在她的字典裏麵,就從沒有怕過的。
羅遠祥的臉色,也立馬黑了,可他知道,這麼多人看著,他得維持一個當科長的風度,可女兒這模樣,他咽不下這口氣,忍了再忍,還是沉聲道:“小同誌,我女兒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你可以告訴我,我來教育孩子,何必用這種方式對待。”
賀瑜冷嗤一聲:“自己女兒什麼德行還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羅遠祥含著怒氣:“這位同誌,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我羅遠祥的女兒怎麼了,要不說清楚,這事沒完。”
方大蘭知道賀瑜說話直,怕她吃虧,站前了一步,開口道:“羅科長,別生氣,我這位姐姐說話就是如此直接。”
羅遠祥冷笑:“我看她是有所依仗,仗勢欺人吧。”
方大蘭又道:“既然羅科長如此說,那我今天也正好問一問,之前你說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你說,告訴你,你來教育是不是?”
羅遠祥眯著眼,冷著臉看著她:“當然有用,如果羅玉欺負你們,你們告訴我,我來教訓她就行,而不是這種暴力的法子。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反而隻會製造問題,還請這位同誌為自己的動手以及態度而道歉。”
方大蘭笑了,道:“羅科長說的好,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但不得不說,直接動手去解決那些製造問題的人,是最有效果的辦法。
羅科長開口閉口說可以教育女兒,也能夠教育好,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覺得教育好的女兒,卻被人按在田裏揍?”
“你是方大蘭同誌吧,我知道你與我女兒之前有過節,這件事情,我曾狠狠的教育過她,但你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隨意的中傷一個人。”羅遠祥站在那裏,語氣平和,可那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想用氣勢讓人知難而退。
“是中傷麼?那顯然羅科長還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兒。”方大蘭看著他這模樣,有些想笑,看來這位科長就算再聰明,可高位坐久了,也多少有些輕敵了。
這樣更好,也許等到這位科長察覺輕敵時,已經晚了。
她高聲道:“我們四分場誰不知道羅玉同誌囂張跋扈,惡語傷人,用言語來打擊著眾人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麼久了,羅玉同誌不但沒有改過,還變本加厲的,這個事情告訴我們什麼?”
此時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看著這邊。
“這告訴我們,要麼就是羅科長根本沒有教育孩子,又或者不會教育孩子,才會讓羅玉同誌一直在四分場橫行霸道。”
“羅科長,本來這些話,不是我該說的,畢竟我一個臨時工,不敢出這個頭,可你既然說我們中傷她,欺負她,那我今天就來說說這事,讓大家看看,到底是我們欺負人,還是羅玉同誌仗著是科長的女兒,一直欺負我們。”
方大蘭不等人回答,她又高聲道:“大家應該都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得到大家的點頭,她又道:“既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難道羅玉同誌不知道?”
“可羅玉同誌在四分場這麼多年,有多少人被她用惡言攻擊過?又有多少人因為她是科長的女兒,受到欺負而隱忍著?就這樣,羅科長還說是中傷嗎?還說你會教育羅玉同誌嗎?”
“對,羅玉同誌太可惡了。”不少年輕的女同誌們,本來是看好戲的。
可在聽完方大蘭的話語以後,想起她們經常被羅玉嘲諷。
就因為他們父母隻是普通員工,不敢得罪她。
頓時生起一股同仇敵愾的感覺,開始議論起來,
羅遠祥沒想到這臨時工還真什麼都敢說,厲聲斥道:“你胡說什麼?”
方大蘭卻悠哉的道:“羅科長別這樣大聲,這樣會嚇著我們這些人民群眾的。其實也不怪我這樣想,畢竟我以為羅玉沒被教好,至少羅科長應該是個講事理的,可現在看來……”
她裝成疑惑:“羅玉同誌總是這樣惡向對別人,而您還不阻止,不會是受了什麼特殊份子的影響,才會養成這種目中無人,總是打擊我們這些年輕人,好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目的吧?”
有人認同:“我看方大蘭同誌說的對,羅玉肯定是特殊份子,才會總是來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