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先生。”錢文君老遠就衝著大衛先生抱拳,然後一路笑眯眯走過來,像個十足的狗腿子一樣,“您要來這裏玩,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好安排個貴賓包廂給您啊。”
錢文君一麵說,一麵偷偷看大衛身邊的陳天刃。
如果能跟貴圈的某位公子攀上關係,那可就太好了啊。
突然,陳天刃轉過頭,錢文君的目光,頓時和陳天刃的碰到了一起。
錢文君立馬笑嗬嗬地朝陳天刃伸出手,“不知道這位公子貴姓啊?”
陳天刃淡淡道,“陳。”
錢文君立馬在腦海裏搜索,什麼地方有陳姓家族非常牛逼的。
搜索了一圈,竟是沒有搜索到。
錢文君又笑著問,“敢問陳公子,是哪裏人啊?”
“祖籍京都。”
聽到京都兩個字,錢文君心裏有底了。
京都可是龍國的首都,哪裏的大家族,數不勝數。
他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錢文君躬身對著陳天刃和大衛道,“兩位想玩點什麼啊,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
“聽這位陳公子的。”大衛說。
錢文君越發肯定,陳天刃肯定是某位貴圈公子,不然大衛不可能這麼恭敬。
陳天刃淡淡道,“我對這裏的賭博方式都不敢興趣,有沒有更刺激的玩法?”
“更刺激的?鬥狗可以嗎?我這裏可是有不少的狼狗,都是從小跟真正的狼在一起生活的,撕咬起來絕對帶勁。”錢文君興致勃勃地介紹。
陳天刃卻是搖頭,“鬥狗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兩個畜生咬來咬去的而已,沒有賭命好玩。”
“賭、賭命?”錢文君愣了一下,心想貴圈公子就是會玩啊,竟然要玩這麼大的。
錢文君笑嗬嗬道,“陳公子要是想看的話,也可以的,我現在就安排人。”
“不,我不是想看,我是想自己玩。”陳天刃強調。
錢文君趕緊搖手,“陳公子,這可使不得啊,這種東西是有很大的傷亡性的,您說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跟您家裏人交代啊。”
“我玩這種東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家裏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陳天刃淡淡地說。
戰場上,生死無常,每一次出征,就像是賭博。
陳天刃沒說錯。
錢文君卻以為陳天刃平日裏玩的非常瘋狂,賭命這種遊戲也沒少來,於是說,“行,既然陳公子想玩,那我就給您安排上。”
“來人,去拿我那把左輪手槍來。”
不一會,隨從將錢文君的左輪手槍拿來,同時,還有六發子彈。
錢文君將東西恭恭敬敬放在陳天刃麵前,便準備離開,突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將他的手腕摁住,“錢老板,咱倆玩幾把,如何?”
錢文君懵了,傻愣愣地看著陳天刃,道,“我……我不行啊,我膽小,陳公子,我給您安排個人吧。”
“你這是不給我麵子?”陳天刃冷著臉問。
錢文君趕緊搖頭,“不不不,不是。”
“那就來。”
錢文君別無選擇了。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然後走向陳天刃的對麵。
陳天刃拿起左輪手槍和子彈。
一發、兩發、三發、四發、五發。
足足五發。
看的錢文君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一樣。
總共六發子彈,陳天刃一下子裝了五發,也就是說,隻有一個彈道,是安全的。
這玩的也太大了吧。
這哪裏是賭命啊,這簡直就是在玩命啊。
“你先?還是我先?”
和錢文君的心慌意亂、臉色煞白截然不同的,是陳天刃的淡定自若。
就好像,他們此刻不是在玩命,而是在玩石頭剪刀布一樣。
看著那把漆黑的槍,錢文君隻覺得喉嚨發幹,嗓子眼都是疼的。
他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我不要先。”
“那就我先。”
陳天刃拿過手槍,在左輪上“嘩啦啦”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