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的話還沒說完,向元彬就狠狠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下。
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汩汩”地往外流。
那把菜刀可不是假的,而是貨真價實的真菜刀。
向元彬猩紅著眼睛,臉上青筋暴起,“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在開玩笑,要錢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
人群見他如此不要命,哪裏還敢再逼他啊。
人都是有底線的,真把一個人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矮個子和眾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退讓一步。
“我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要是還還不上的話,就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了。”
向元彬手握菜刀,臉上平靜如水一般,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地有力量,“好!”
矮個子等人離去。
楚香柳趕緊拿來紗布、藥酒,為向元彬處理傷口。
向家老大向彪再也沒有絮絮叨叨地說向元彬的不是了,而是語重心長地在向元彬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最終什麼也沒說。
“起靈了!”
向元彬抱著母親的遺像,將其送到墓園。
陳天刃既然來了,也就送了向母一程。
看著向元彬在母親下葬時哭的肝腸寸斷的樣子,陳天刃的腦海裏隱隱約約地閃現過一些支零破碎的畫麵。
那是一個溫婉善良的女人的影子,很模糊,但是陳天刃能感覺出來,那個女人一定很漂亮。
那是他的母親。
這麼多年來,他的腦海裏,第一次出現了親生母親的身影。
兒時的一些記憶,好似突然之間被觸碰到了。
陳天刃隻覺得鼻子酸的厲害。
喪事沒有進行完,陳天刃就離開了。
陳天刃直接驅車回了酒店,二話不說,拉著三叔就往外走。
陳立業也沒反抗,隻是邊走邊問,“天刃,你這是要帶三叔去哪裏啊?”
“去陳家陵園。”陳天刃說。
陳立業沒再問什麼了,腳步加快。
叔侄二人很快便來到陳家陵園。
陳家原本是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的陵園的,陳家出事後,這陵園就荒廢了。
薑可嫣的母親偷偷埋葬了陳家眾人的屍體,後來要照顧陳立業,很少再來祭拜。
陵園裏荒草萋萋,倉促堆積出來的幾個墳塋上早已長滿了雜草。
墳塋更是又矮又小,都快被夷為平地了。
曾經的陳家是多麼的輝煌,多麼的榮耀,陳家列祖列宗的墳塋都是多麼的高大宏偉。
到了陳南天這一代,竟然落寞成這個樣子。
兩相對比,是那樣的淒慘和荒涼。
陳立業“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爸!大哥!二哥!你們死的好慘,死的好慘呐!”
陳天刃也是第一次來陳家祖墳,內心之悲戚和痛苦,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腦海中,那道模糊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甚至有時候,他都能看清那個女人的長相。
俊秀的五官,溫婉的容貌,甜美的笑容,同時又帶著幾分優雅和貴氣。
那是他的親生母親。
“爸!媽!”
陳天刃同樣淚流滿麵著跪了下來。
迷蒙中,那優雅的女人和和善的男人,同時朝他伸出手。
關於兒時的記憶,陳天刃想起來的越來越多了。
他是家中長子,父母對他十分疼愛。
母親是個溫婉善良的女人,父親也是個儒雅的人。
他們一家的氣氛都很和諧很融洽。
但因為父母要管理生意上的事情,陪伴他的時候比較少,可每次他們從外麵回來,都會給陳天刃帶很多很多的好東西,然後盡可能地陪伴他。
陳天刃想起母親陪著他一起寫字的畫麵,想起父親教他辨別古玩字畫的畫麵,想起他們一家三口坐在車裏出去遊玩的畫麵……
他的眼眶,不知何時已經噙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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