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眾人見頭人被輕易斃殺,皆被驚得麵麵相覷,對於蘇廷邀戰,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答應。
“夫長隻是大意輕敵,才被他僥幸得手。我等莫怕,那向天心尚奈何不得我等,何況於他!”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出一句:
“踏過這小廝,捉了向天心,拿回山門領賞!”
眾人聞此卻是一番鼓舞,紛紛喊將一聲,便向蘇廷衝去。
蘇廷嘴畔一斜,執起黛綾也迎了上去。
場中一番乒乓作響,卻看得場邊冷清震撼不止:
這蘇廷斷無修為,卻隻憑著些壓身武技,竟能與那一眾來人打得有來有回,逢幾招過後,地上便會躺倒一人,與那頭人一般再無生息。
而最為震撼者,卻是在戰之中,那一眾來人擊出靈氣不絕,靈氣也肆意往場邊灑向,卻盡皆被蘇廷化下,或移至他處散向虛空,或回轉而去反擊中來人。
一場混戰,竟無一絲靈氣多餘溢出!
似是在場中覆了一層防護般,便是場中已打得無可開交,立於場邊三寸,卻是一番風輕雲淡。
冷清知道,蘇廷並未祭出如何防護,皆是在一擊一轉之下,將那數人之攻勢化解全無。
端的是可怕!
愣神之際,場中卻已是聲響漸細,僅剩幾名來人眼見不敵,佯出幾招欲悄然退去,也被堵在斷巷的戚藍逐一擊殺。
刷刷!
蘇廷舞出幾個槍花,隨即槍尖斜下一指,一閃寒芒而過,便將倒地最後那人殺掉。
“都……都殺了?”
冷清久久無法回神。
一旁,陸叔貳則是滿口抱怨:
“也沒個起承轉合啥的,就是幹殺人,真無聊,報看。”
蘇廷回頭訕訕一笑,看著手中黛綾道:
“本想留著個問話的,卻是不善使槍,也失手殺了。陸兄見笑!”
“不善使槍?”
冷清無言以對,不善使槍,卻如此輕描淡寫般連殺了數人,若是擅長,那當如何?
能為向宗主座下首席弟子,果然不凡!
而見戰事已熄,戚藍便信步走回,幾人又向小院中聚去。
哐!
卻在此時,竹屋處傳出一聲脆響,幾人回頭看去,卻見極凡正怒氣衝衝而來:
“我隻靜心悟個功法,你幾人便如此乒乓不停,實在……”
話未說完,極凡卻見小院外那一地屍首,回頭又見蘇廷手中執著的那柄長槍,不由一怔。
輕風而過,長槍上紫纓掠起。
“黛綾?”
極凡驚道,隨即便見到陸叔貳攙著的昏迷老人,複驚之下,匆忙上前去接:
“宗主!”
“向老頭兒死過去了,你得來點兒刺激點兒的,要不然他不理你。”
陸叔貳道。
極凡匆忙將幾人引入竹屋,騰開床褥便將向天心攙扶躺下,隨後探了鼻息,看了眼白,才轉頭問道:
“宗主這是如何了?”
蘇廷搖頭:
“師父被歹人追殺,至此便已昏厥,我等並未得機相問。”
極凡切切看向向天心,卻蹙眉道:
“我所藏身之處,宗主並無得知,怎會尋得?”
一旁,戚藍道:
“他定是探到了我的靈識,才會循跡而來。”
“對!”
陸叔貳點頭:
“小姐夫又成廢人了,現在就你身上還有味兒,向老頭兒肯定得聞你。”
蘇廷見戚藍怒目,又是賠笑道:
“陸兄之意,乃是師妹修為仍俱,師父這才感知,並非真是嗅臭。”
隨即,蘇廷又轉向極凡問道:喵喵尒説
“那《淬經》,不知前輩練了幾重?”
“不提罷!”
極凡擺手搖頭,口氣卻是頗有些埋怨:
“我本悟性愚鈍,靈識卻敏銳異常,擾了你們這諸多雜響,卻是連一句都未讀出通透。”
“垃圾!”
陸叔貳不由嗤道:
“就該呆在垃圾桶裏。”
極凡並未在意,而是轉身對妙娘道:
“勞煩你取幾個好菜過來,我與宗主多年不見,待他翻醒,定要喝上幾杯。”
說著,伸手取出幾枚銅錢便要遞去。
妙娘看向銅錢,卻是秀眉一蹙。
“垃圾!”
陸叔貳又是一嗤,將從蘇廷處得的那張銀票取出,遞了過去,卻是轉頭對極凡道:
“就幾個小鋼鏰兒,還有臉往外拿?”
極凡不由一滯,道:
“少俠豪氣,佩服!”
妙娘接過銀票,向幾人謝了一番,這才轉身離去。
須臾,向天心終是悠悠轉醒,幾人見狀匆忙圍來,虛問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