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隨那聲喚聲傳來,一眾敵寇紛紛退開,甲胄摩擦之響又起。
蘇廷臉上卻一片閑散,仗倚著劍胚,抬手搭涼棚,目視著聲源所處,心中隻是微微疑惑:
這聲音,怎會如此熟悉?
此處,莫非有故人?
隨敵寇退開,一金一白兩道身影緩然現出。
金色身影頗是頎長,白色身影也頗是窈窕,與剛才所遇修者頗是不同,隱隱有仙氣逸出。
好生熟悉!
看著兩道身影走近,蘇廷這才確定:
金獅、胎鶴!.伍2⓪.С○м҈
九靈衛中其五、其六。
似乎,還是一對兄妹。
那日在隨安城外,便是這兩人毀了竹屋,又在自己逼問下醜態盡出。
若非當時離隨安城過近,自己定當場格殺了二人。
憶起二人,蘇廷不覺又想起,那日自己可是破了胎鶴衣衫,還看了不少春光。
隻是不知,到了今日,她是否還露著,若真如此,那她也……
太窮了。
一身衣衫都買不起。
非是蘇廷有意多想,實在是於一群黑衣甲胄中,一金一白兩道身影過於晃眼,比之自己這一身素衣都更顯突兀。
上回便是一金一白,此番還是一金一白,也無怪蘇廷會以為她未換衣服了。
金獅與胎鶴緩緩走近,場中抖起一陣狂風,飛沙走石一般,晃得周圍敵寇睜不開眼。
不錯,排場完全到位。
蘇廷微微頷首。
“蘇廷!”
金獅斜身看來,手中三刃槍直指蘇廷,頗一副睥睨神氣:
“可敢接下我二人的金鶴訣?”
“敢!隻是,現在不是時候。”
其實,便是那日,蘇廷也是不懼那所謂金鶴訣,隻是因獨在密林,又離隨安城過近,不敢過分聲張,才不給這兩人機會。
不過,蘇廷深知,自己如今身在敵陣,可比當日近隨安城之境遇更為凶險,自當趁機絕殺,更是不能給出機會。
“哼!”
金獅一聲冷哼:
“是不是時候,怕是由不得你了!”
說著,兩人原本空落落的身前身後,倏然落下七八道墨色身影。
這七八道身影皆著一身墨色甲胄,麵具遮麵,手中各執兵刃,雖是護在兩人身旁,卻是各自停落有致。
“何處來的?”
蘇廷疑惑看向半空,又向幾人周圍看去,卻未曾發現來路。
這幾人,該是用了某種遁術。
散出靈識,蘇廷卻發現,自己竟探不出這幾人修為,不僅修為難探,於這幾人身上,便連一絲靈氣波動,他都未曾探出。
怪哉!
莫非,這幾人,竟不是修者?
隻是片刻,蘇廷便轉眸定下:是否修者,試試才知。
想著,蘇廷腳踩虹雲步法,身形倏左倏右,並未選擇直麵一擊,而是側至右側,一個輕巧半轉身,抬起劍胚便攻向那幾名墨色甲胄的不利手。
鏘!
一陣鐵石火花下,劍胚對上短刃,蘇廷以上伐下,卻是被一名墨色甲胄隨意接下。
哦?
蘇廷一驚回身。虹雲劍歌雖已輕盈曼妙而重,卻也非全無力道,再加劍胚之威,毋說常人,便是低階修者正麵接下,也會被震飛半丈。
如此而看,這幾名墨色甲胄,定非尋常修者,修為或還不低於之前那三名靈宗境三階的大漢。
“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