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痛,我隻能跟著司夜。
他口中所謂的婚禮,是很多男男女女圍在一團紅色的篝火前。
男的一邊,女的一邊。
他們都穿上了最華麗的衣服,相互火辣辣的打量著。
“這就是所謂的婚禮?”
“也不全是!”司夜點頭,“不需要語言,隻要一個對視,就心照不宣。彼此看對眼了,眼神會黏在一起扯不開。等慢慢的靠近,彼此牽手就算是訂婚了。”
“這麼草率?”
“不草率!”司夜抬手,“看到那團火沒有?這團火會焚燒虛偽,照出最真摯的內心。圍著這條團火的男女,行為會忠於內心。”
“好直白呀!”我驚訝望向司夜,“將來你也會走進這團火嗎?”
“大概不會吧!”
“說真的,你是不是喜歡陰四娘?”
“不喜歡!”
“咦!”
哪個男人不喜歡美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也來了?”
突然,繁星一把攬住我。
粗魯的動作,讓我疼的瞬間瑟瑟發抖。
“瞧你激動得一身是汗,是不是也想去相親?”繁星說到這,怪異的低頭望我。“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我……我尿急!”
“啊?”
“我去方便一下!”
掙脫繁星,我轉身就跑。
死死的抱住一棵樹,這才穩住了身體。
就在我抖到跟觸電一般的時候,司夜和繁星忽然出現。
“我就說她不對勁吧!抱完她發現一手的血!”繁星說著,皺緊眉頭。“大狗也得看主人!小醜鬼,是誰欺負的你,說出來!”
“沒事!”
“你這叫沒事?”
繁星強行抓起我的手腕,卻不小心拽到了手套。
當紅腫不堪的手指出現的時候,她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瞥向司夜。
“司夜!”
“我看到了!”司夜沉下臉色。
“是冥天那貨?”
“冥天雖然很可惡,但不會欺負弱小!”
“所以……”
繁星望著司夜,用嘴型說出了‘陰四娘’三個字。
“你們都別瞎猜,是我不下心弄的!”
“是嗎?”司夜盯著我。
“嗯!”
“嗬!”
司夜對我伸出手,卻最終還是縮了回去。
“我怕弄疼你,自己跟緊點!”
回到家,司夜強迫我泡藥浴。
然後抓住我伸出藥桶的雙手,一點一點的上藥。
我忍著痛,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實際上,疼的在水裏直抽抽。
“疼就出聲別忍著!”
“不疼!”
“那麼纖細的手指腫成了蘿卜,你告訴我不疼?”
“真的不疼!我可……”
“我們結婚吧?”
沒等我說完,司夜突然開口。
“啊?”
“我說……”司夜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們結婚!這樣你就有機會離開這裏了!”
“我不能走!”我果斷搖頭,“在找到我男人之前,我絕不離開這裏!”
“別傻了!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在這?或者一定會來?”
“我相信他!我之所以對他死心塌地是堅信他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不管是黃泉還是碧落都會找我,直到找到我為止!”說到這,我莞爾一笑。“說不定他已經來了,隻是我不不認識他。我走了,他怎麼辦?”
“可你在這裏會受苦的!”
“這點皮外傷算什麼!”我大大咧咧的笑道,“以後我小心點就是了!”
“你……”司夜猶豫一下,挪開目光。“以後別單獨去見陰四娘還有那個冥天,知道嗎?”
“好的!”
……
傷好到七七八八的時候,我帶著狗子出門。
眼看著預產期要到了,活動活動好生產一些。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陽光,但是環境還是挺好的。
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用麵紗蒙住了臉。
以前戴麵紗是為了遮蓋我姣好的容顏,現在是為了遮醜。
但醜遮住了,我還是顯得格格不入。
因為,我太矮了。
那些個女人,個個一米七朝上,我走在一群高個子當中就跟個冬瓜滾過去一樣。
“這就是司夜君家的醜鬼?”
“嗯,肯定是了,誰這麼矮?”
“據說冥將軍和司夜君還為了她打架呢?”
“他們是瞎嗎?怪不得他們兩不接受任何女人的示好,原來是眼光這麼獨特?”
“他們眼光沒問題!隻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想吃口白粥!哪怕這白粥裏混了老鼠屎!”
“哈哈哈!”
……
女人們當著我的麵來羞辱我,我卻隻能強忍著不能反抗。
否則,陰四娘又得找借口對我動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