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七眉心隆起,心中一陣厭惡。
她不客氣的直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隱瞞。”
既然覺得是為她好,為何不能告訴她?
她從來不認為,有善意的欺騙。
性質一樣,區別也就隻是程度不同罷了。
“對不起。”
陶有川道歉,卻還是不肯說。
孟七七磨牙,劈手指著門口,不客氣的罵道:“不說?那就麻煩你滾出去!”
誰知道,陶有川居然真的站起來了。
男人眉眼深邃沉穩,如山讓人安心:“那你好好休息休息。”
幫忙掖了掖被子,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開關門的動作也無比輕柔。
“靠!”
孟七七這個憋屈!
氣得她捶打被子。
不過連日的舟車勞頓,還有剛剛的頭疼,以及那麼多的事情……讓她覺得疲憊不堪。
沒多久,孟七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外麵,陶阿財正追著陶有川問呢。
“爹啊,你到底哄好我娘沒有啊?”
“著什麼急。”
陶有川一副不急不躁,勝券在握的姿態。
同時還不忘教育兒子:
“凡事要戒驕戒躁,太過急躁,終將一事無成。”
做人,如果穩不住,那還怎麼成事?
陶阿財悶悶的點點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你沒哄好我娘的話。那我娘看我……”
陶阿財反手指著自己,無奈的抱怨:“我這個帶你偷偷回來的背叛,能順眼?我擔心她揍我。”
自己已經二十歲了,實在是不想動不動就挨揍了。
尤其是當著侄子侄女的麵。
陶有川平穩的點點頭。
陶阿財眉心隆起:“你點頭是什麼意思啊?”
他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
這老頭……不會是想賣了他吧?
“是你挨揍,又不是我挨揍,自己想辦法去。”陶有川轟走陶阿財,然後慢悠悠的去找老大去了。
一別十五年。
老大定然是吃了不少苦的,沒有想到當年的小娃娃,現在孩子都有三個了。
“爹?”
陶阿金正在和李紅英說話,忽然看見陶有川,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
李紅英也得體的站起來問候:“公爹好。”
隻是神色並沒有多親近。
想到婆婆這些年一個人帶這麼多孩子的苦,李紅英就止不住的替婆婆鳴不平。
隻是很多話,她這個做兒媳婦的不好說罷了。
陶有川打量著小院,紅花綠樹,春意盎然,生機勃勃。
院子邊上搭了一個花架,旁邊還有兩個秋千。
此刻陶阿金夫婦就坐在花架下,一人說話,一人做手工。
平淡又溫馨。
陶有川上前拍拍長子的肩膀,難得笑了一下:“看你現在過得這樣好,為父很高興。”
“現在的日子很好,都是我娘,我娘老厲害了。”
陶阿金笑嗬嗬的將功勞推到了母親頭上。
然後傻乎乎的立刻搬凳子,招呼陶有川坐下。
隻是神態中,多少有些拘謹,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你們兩個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和你們說說家常話,多了解了解你們。”
“爹,我沒想到你現在是大官啦!真好。”
陶阿金搓搓手,坐下,隻不過依舊有些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