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譽這招委實出人意料,眾人愣了好半晌方才回神,卻來不及做出反應,卻見沈安和已經繞開擋著門的辛茹與小草等人,徑直進了屋!
咦,這招好啊!以後誰若是娶親,直接找一對定了親的,不管會不會武,隻要能把那女的抱走就成!
眾人學了一招,欣喜之際回神,剛欲要往裏頭衝,結果卻被盛楠帶著人反將門口攔住。
“哎,這還沒攔呢!這怎麼就進去了?這也太快了!”眾人囔囔著想要攔住沈安和,結果盛楠等人站成了銅牆,他們愣是沒能將人推開。
“不公平不公平!你們咋都是當兵的?這不應該啊,你們不是盛將軍手下嗎?不該站盛將軍的嗎?幹嘛攔著我們啊!”
盛楠等人對這話不為所動,依舊站立如鬆,隻是於心中紛紛腹誹。
沈首輔實在太狡詐,他們去吃酒被其看到,雖說他們未違反軍令,但偏偏這沈首輔說盛將軍不喜飲酒。說什麼若是知道他們飲酒定會傷心雲雲,而後,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地,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了做他結親的隊伍。
尤其是盛楠,身為盛家人,不去給兮兮攔門,結果反過來去開門,兮兮知道時還特意問了他,結果他頭一次對兮兮說謊了!
啊啊啊!!沈安和實在太壞了,早知道他就不被那些人忽悠去喝酒了!
就在盛楠麵無表情地做門神之際,沈安和已經一腳踏入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蓋著鴛鴦喜帕的人兒。
那人此刻端坐在床上,脊背挺直,聽到動靜輕輕扭了下頭,頭頂上的喜帕也跟著晃了晃,隨後沈安和便聽到那人喊:“相公?”
沈安和自今日一睜眼便一直懸著的心,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一瞬間落了地。
他喉結滾了滾,看著那朝他歪過來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應道:“是我。”
喜帕之下,盛兮聞聲勾了勾唇,沒有再言語。
沈安和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卻被樊音娘攔住,卻見她手裏拿著牽紅,嘴裏笑著說了些吉利話,隨後將其中一端交給他,將另一端塞進了盛兮的手裏。待做完這些,她剛欲說什麼,門口忽然“轟”地一聲響,竟是其中一扇門被擠了下來。
眾人:“……”
看不見!看不見!沈首輔看不見!
沈安和隻當沒看見,微微扯了扯手中牽紅,感受到另一頭的拉扯,他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他對盛兮道:“夫人,跟我走吧!”
新娘臨走前要拜別親人,吳老爺與洛神醫坐在正堂上,看著那被牽紅連在一起的璧人,心頭不禁大發感慨。
自家的白菜終還是要被拱了啊!別說這沈安和有多好,在他們眼裏,他就是那哼哼!
回去的路是另一條,直接繞完了整個城關。八抬大轎被軍中將士抬著,一路上走得四平八穩。
這八人是經過層層比武選出的,在得知盛兮要在這裏舉辦婚禮時,營裏的人徹底沸騰了。為了能爭得這個位置,他們差點沒把營帳給掀了。如今,他們一個個昂首挺胸,那臉上喜氣可是一點都不比沈安和這個正主少。
婚房選在雁丘關最大的一座宅子裏,這宅子原本是負責雁丘關守衛的最高將領所住,盛兮之前過來後並未住在這裏,而是隨意選了個方便的小院子。如今,這宅子從裏到外掛滿了紅燈籠,還有紅綢子團成的大紅花,將整座院子烘得喜氣洋洋。
作為男方父親的沈榷一直都在等著自家兒子與兒媳婦過來。他是知道這倆人一直沒圓房的,也因此,在聽到他們要辦婚禮時,他比誰都要高興。
辦了婚宴,就可以圓房,圓了房那就能生小崽子。哈哈,他沈榷很快便有小孫孫啦!咳,小外孫孫啦!
該有的環節一點沒少,沈安和特意囑咐不能因為不在京城,而有所缺。這是他對盛兮的尊重,也是他對他們未來日子的期待。
待新人入了門,進入正堂,鬧哄哄的氣氛終於達到了最高潮。
“拜堂啦!拜堂啦!新郎新娘拜堂啦!”孩子們興奮的叫聲響徹院裏院外,能擠進來的幾乎都擠進來了,都想親眼見證一下,黎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與最為英勇的女將軍之間的這段佳話。喵喵尒説
平樓今日為司禮,引讚通讚一起來。待兩位新人入堂就位,他便開始行司禮之責:“鵲上枝頭春意鬧,燕飛心懷伊人來。花好月圓日長久,相濡以沫共相守。新郎新娘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