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左昊感覺很渴。
之前,他一直未喝過水,也不見得感覺渴。
可是,就在他問完女人阿紅關於水的問題,他就覺得渴了。
前世網上曾說,一個人可以一個星期不吃東西,但不能三天不喝水。
三天不喝水,人就會渴死。
修行中人,除外。
左昊感覺自己口幹唇裂,腦子裏總一個衝動,要去村裏看村中的糞坑,看看糞坑裏的糞到底是什麼顏色。
而且,這樣的一個讓人惡心的問題,總是讓他不斷地想起。
夜晚,很冷。
左昊這段時間晚上一直沒有生火烤火,就這麼硬熬過去。
“要生火嗎?”左昊問阿紅,他考慮到小女孩年紀小,擔心小女孩不能熬。
“不……用……”阿紅的聲音在打顫。
她和懷裏的小女孩,兩個都因為冷而打顫。
“可是,你們的樣子,很冷吧?”
“是……有點冷……隻要……熬過去……就沒……事。”
“熬得過去嗎?”
“熬……得的。熬久……了就……會慢……慢習……慣,那時候……就……好了。”
似乎怕左昊不明白,她補充說道:
“如……果生了……火,以……後沒有……火會……更難熬,更……容易冷……死。”
小女孩在母親的懷裏,小聲的重複著:
“我……不……冷……”
左昊很想生火,最終還是沒有生火。
這裏處處透著古怪。既然女人說不用生火,他就試試看。
整個夜晚,左昊在修煉。
眼看著女人摟著女兒,在那邊哆嗦了一夜。也不知她們有沒有睡得著。
這麼冷,想必是睡不著的。
他想過勸女人修煉,或許修煉起來就不冷了。
可小女孩不修煉,女人肯定不會自己修煉的。將女兒抱在懷中,多少能讓女兒有安全感。
或是她自己修煉,女兒自己受冷。
或許小女孩真的會被冷死。
第二日,太陽升起。
雖說太陽是黑色的,看起來也沒有溫度的樣子。可溫度確實回暖了。
其實,夜晚也不是都冷的,隻是多數時候都是冷而已。
有時候,夜裏也會很熱,熱得像在鍋裏的時候也有出現。
就像白天。多數不怎麼冷,可有時候也會很冷或很熱。
“這裏春天嗎?春夏秋冬,春天暖,夏天熱,秋天涼,冬天冷。”
阿紅搖頭。
“沒有你說的春夏秋冬。想冷就冷,想熱就熱,想暖就暖,想涼就涼。”
果然,還真是怪異啊。
“我去你們村子看看。我要找人,你們村子沒有的話,我會繼續朝那個方向走。”
左昊看了看小女孩。
“你們,自己照顧自己。”
“謝謝。”阿紅猶豫道:“我們能跟著你嗎?”
“跟著我?我曾經被很多很多野獸圍攻。我怕再遇到那樣情況,沒辦法照顧你們。”
左昊頓了頓。
“你們,會死。”
阿紅想了想,做出決定。
“到那時,死就死了。”
她想得很清楚。如果不跟著左昊,在這野外或許她和女兒明天就會死。
左昊是法師,死的機會比她們小得多。
“可是,我要去你們村子,你回不去。”
這是個問題。
“如果可以,你從村子出來後,能不能來這裏接我們?然後,你再帶我們一起,繞過村子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