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前輩。”
通天教主搖頭。
“無需恭喜，代價太大。”
顯然，通天教主被封印在九幽之地一千五百多年，經曆了許多無法形容的凶險。
看他的麵容，時而猙獰，時而平靜，就知道他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張龍問道：
“可是，前輩的那些弟子……”
通天教主的表情還是時而猙獰，時而平靜。無法從他的表情看出他內心的變化。
“我的弟子……”通天教主似乎在回憶。
“當年封神之戰，截教被算計。但是，截教也是有一些弟子，作出傷天害理之事，甚至吃人。
當年我為了更上一境，疏於管教。三教共僉‘封神榜’花劍，我也是存了一點私心，想借闡教之手，把那些害群之馬清除。
哪裏想到，眾弟子為了本教之譽，不惜舍命犯險應劫。
一世師徒之情，我亦不能回避，便親自下場。
我以吃毒丹，被貶九幽，了結這一世的師徒因果。
我亦想有教無類、眾生平等、人人如龍……
可惜，終究是大道無情……
大道無情……”
通天教主的身影隨著一身長長的歎惜，漸漸消失。想必是不願再多說當年之事。
九翅金蟬在喃喃念道：
“大道無情……”
孫悟空亦低頭自語：
“大道無情……”
張龍問左昊：
“左護衛，前輩說的大道無情是何意？為何我感覺有一股悲涼之氣？又似乎有許多玄妙之處，想不明、道不破？”
左昊同樣也有一番感悟。
“果然是大道無情啊！”
他看向張龍。
“大道無情，即便是浩然正氣亦是無情。”
“浩然正氣也無情？”張龍和趙虎齊聲驚問。
六馬也看向左昊，他們同樣疑惑。
孫悟空和九翅金蟬停止自語，看向左昊。
“能渡大元劫難者，皆是無情！”
眾人一臉震驚。
此話就是在說，想要渡過大元劫難，就必須得無情！
可是！
為何？
九翅金蟬追問：
“左護衛，你說浩然正氣亦無情？”
左昊點頭。
“浩然正氣亦無情。看似正氣、正義，在許多人看來，卻是無情無義，根本不配浩然正氣。”
“為何？”張龍不明白。
左昊歎氣。
“眾生有情，便有私心。
浩然正氣若有情，麵對邪惡時，無論怎麼做，總有眾生埋怨浩然正氣。”
九翅金蟬有所明悟。
“眾生有私心，浩然正氣便不能麵麵俱到。有不合意者，自然指責浩然正氣不正氣。”
孫悟空呸了一口，說道：
“無非是利益相關罷了！
某些人因為利益擔心輪到他們，自然要跳出來指責。”
趙虎忽然說道：
“如同賣棺材的希望多死人，賣雨傘希望天天下雨。”
孫悟空又冷哼一聲。
“世人為名為利、為情為愛、為權為勢，不值得救！”
張龍心頭一驚，莫非孫悟空吸了九幽之力，性情也變了？
那左昊、唐三藏亦吸了九幽之力，會不會也變？
我亦吸了九幽之力，我會不會變？
“左護衛，你可還打算救世？”張龍小心問左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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