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守儒的麵容變幻了數下之後,振聲說道,“請不要本末倒置了,翡翠馬的拍賣,是慈善晚會上的拍賣,是天殊基金會出於慈善的目的,拍下了翡翠馬!說不定是翡翠馬拍賣下來之後,柳殊才發現了翡翠馬真正的價值,兩者順序一變,那是完全不同性質。”
李牧笛看著賴守儒,“真不愧是當記者的,心思非常敏捷,反應也快。”
這一番誇獎就有點陰陽怪氣了。
甚至在場其餘的記者感覺也被內涵到了。
很多和李牧笛比較相熟的媒體朋友此時神情擔憂地看著李牧笛,他們總感覺今天的李牧笛和平時不太一樣。
有點不太冷靜了。
賴守儒冷笑,“你剛才的那番話,漏洞百出,任何一個媒體人都能輕易分辨出來。當然了,在巨額資金之下的誘惑之下,昧著良心說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一瞬間,賴守儒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名手持利劍的騎士,正拿著手中的長劍,一劍一劍的斬向了李牧笛和柳殊,讓他們無處可躲,最終隻能跪地求饒。
全場的目光都在李牧笛一個人的身上。
“柳殊不敢現身嗎?”賴守儒繼續開炮,“作為發現第五顆夜明珠的功臣,應該要出來說幾句話,增加一下自己的知名度,這無可厚非。現在屈居幕後,難道是因為遭到了良心的譴責嗎?”
“話都讓你說完了,柳殊出來估計也無話可說。”李牧笛神情清寒地看著賴守儒,“不知道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李牧笛的眼神讓賴守儒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可是,一想到剛剛到賬的那一筆錢,賴守儒頓時又感覺自己充滿著戰鬥力,“我想我們所有人都想聽一聽,李小姐或者柳大師的說法。”
“柳大師和天殊基金會之間的收益協議,這裏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李牧笛看著賴守儒,“你實在很想知道的話,我想邀請你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裏麵的分成收益,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賴守儒感覺李牧笛有詐,“你說也一樣,畢竟白紙黑字,不至於欺瞞大眾。”
李牧笛笑了,“剛剛還說得振振有詞,現在連上台的勇氣也沒有了嗎?”
賴守儒受不了這委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我還很樂意效勞。”
說著,賴守儒走向前台,大步流星,來到了李牧笛的麵前,“我倒是很期待想要看看,李小姐和柳殊之間的分成收益,到底是幾幾分。”
賴守儒強調的是李牧笛和柳殊之間的獲利,玄外之意,不外乎就是暗指兩人借夜明珠的拍賣來中飽私囊。
“我沒有多餘的解釋。”李牧笛道。
賴守儒冷笑,接過了李牧笛手裏的合約,騎士手中的劍,即將要刺穿對方的心窩。
賴守儒潤了一下喉嚨,高舉著手中的合約,揚聲開口,“根據合約,對於本次拍賣會所得,天殊基金會……”賴守儒頓住了,睜大了眼眸,反反複複地多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無比。
“怎麼不說了?”李牧笛關切問道,“身為一個記者,該不會不識字吧?那個字不會讀,你說出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