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一字一頓地說道:“告你不顧天道,亂殺無辜,壞人修行。”
我都快冤枉死了,我連忙解釋道:“我殺的都是黃家的邪修,大印拍上去就冒黑煙,我那是替天行道!”
師爺伸出手,看著我,說道:“證據呢?”
一瞬間,我變得語塞,是啊,證據呢?怎麼證明他們是邪修呢?喵喵尒説
師爺繼續說道:“你看,你自己也證明不了,現在讓你拍死的黃皮子的陰靈,集體蹲在在大殿前哭,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判斷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大聲說道:“我幫你們辦事,你們怎麼還能不信我呢?”
師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我信你,但我信你沒用,你跟黃家有仇,誰都知道,萬一……”
我焦急地問道:“萬一什麼?”
師爺緩緩地說道:“萬一你當時,真的亂了心性,一心隻想報仇呢?”
我盯著師爺半天說不出話,心裏越發的涼,不是因為不信我,而是黃家,下了一盤大棋,特別大的棋。
最開始,我以為黃家是要用人海戰術搞死我,但後來我發現,它們是為了亂我道心。如今亂了道心也不是目的,而是為了讓我留下把柄,從而挑撥我和地府的關係!
黃家的心計,恐怖如斯!
被我拍死的那個老頭,地位不低,他的死,也在黃家的意料之中,黃家的心可夠歹毒的了,為了給我下套,自家人都能下得去手。
我平穩了一下情緒,深深的呼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你說吧,黃家現在什麼意思?”
師爺擺擺手,說道:“他們最多哭哭喊喊,鐵刹山不敢對地府怎麼樣,可是,地府也同樣不敢對鐵刹山如何,我說的,你懂嗎?”
我想了半天,終於明白了,我裂開嘴笑了一下,說道:“懂了,為了你們倆家不當敵人,犧牲我唄?”
師爺第一次拽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不管別人信不信你,我信你,你是我選出來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黃家現在不但說你亂殺無辜,而且還咬著地府用人不當,甚至懷疑上下勾結,這一陣,你就先別來地府了。”
我打斷了師爺,問道“既然是這樣,你們為什麼又給我升官呢?你自己不覺得矛盾嗎?”
師爺頓了一下,說道:“陰司律法,獎罰分明。”
我有些憤怒地說道:“你少打官腔吧,師爺,你們不就是在表明立場嗎?”
這次,輪到師爺語塞了。
此刻的我心中說不出是氣還是怒。
和著我拿命給你們幹活,你們居然覺得我是禍害?
你這是拿我當尿盆兒了?用的時候,我給你救急,不用的時候嫌我髒,你們真會玩。
想著,我苦笑著搖搖頭,但什麼都沒說。不是故作深沉,是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師爺握緊我的手,說道:“咱倆是一條船上的,以後你有什麼事,你找我,這是我私人的信物,以後有事,就扇三下,我感應到了,自然會來找你。”
說完,師爺居然把懷中的扇子給了我。
這下,也算是表明他的立場了。看著手中的扇子,我心中萌生對他的一絲感激,不管這件事的結果如何,起碼我現在謝謝他,謝謝他選擇相信拿不出任何證據的我。
師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道:“有事就找我,下麵的事兒,我給你頂著。”
說完,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忘了扔下一句話。
他說:“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
語畢,他徹底消失。我望著窗外的濃重夜色,心塞不已。
本來吧,我睡完覺感覺身心挺舒服的,結果讓這麼個事橫插一杠,攪和的心裏亂糟糟的。
我思來想去,也沒個好辦法,琢磨著明天還是找師傅去吧,雖然我不想麻煩他,但有些事,終究不是我這個年紀處理好的。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我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隻想著該歎氣歎氣,該生活生活,畢竟誰都不容易,哭著吃飯的人才能笑著活下去。
想到這,我心裏不由得開朗一些,隻盼著和師傅碰麵。
然而門卻突然咯吱一聲的,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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