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狗的慘叫聲,瘮的我頭皮發麻,我幾個大步直接躍到廚房門口,我抓著門把手,猛的發力,卻發現根本拽不動!
我後退幾步,淩空飛踢,直接踹在大門上,可這大門,依舊紋絲未動!想當初,我這一腳可是踹塌過桌子,這老舊的糟木門為何如此結實?
二叔家的房子,是典型的老式住宅,廚房的門上壓根沒玻璃,根本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麼。
我用力的拍著門板,焦急地喊道:“出啥事了!說話啊!”
裏麵除了花皮狗除了慘叫,根本沒發出別的聲音,我腦子一轉,從懷裏掏出一張符,貼在自己的肩膀上,後退幾步,鉚足力氣,肩膀結結實實的撞在木門上,木門,應聲而破!
廚房裏,花皮狗被他二叔死死的卡著脖子,此時的他,已經兩眼翻白,腳下拚命的蹬著。
我剛掏出三清鈴,他二叔突然撒開花皮狗,轉身衝我奔襲而來。
你個癟犢子,你他媽不按套路出牌!
人被鬼上身了以後,力量會變得更外的大,二叔也不例外,他這一下,撞在我肋骨上,不誇張的說,和讓車撞一下的力度差不多,我整個人倒著飛了出去。
我的後腦勺嘭的一聲砸在地上,腦子裏瞬間七葷八素,二叔此刻的反應速度極快,單腳起跳,奔著我胸口直接踏了下來,腳還未到,一股邪風先砸在臉上。
危難時刻,一個金屬物件從我身後猛然飛出,正好砸在他的腳踝處,我仔細一看,是虎撐!.伍2⓪.С○м҈
虎撐是黃銅質地,別看是空心,但這奮力一擲,力道絕對驚人。
虎撐砸在二叔身上,發出一聲金屬碰撞到悶響,雖然二叔此刻如同鋼筋鐵骨一般,虎撐也沒給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卻讓他到動作遲鈍了一下,而這一瞬間,就足夠我緩過神來。
我單臂發力,原地翻滾,迅速逃出他的攻擊範圍。
二叔對這虎撐的主人,十分惱火,僵硬的轉過身子,雙眼冒著黑氣,虎視眈眈的看著虞瀾。
興許是虞瀾最近經曆了太多鬼神之事,她的臉上竟然沒有懼色,而她的手中,竟然提著一把反著寒光的刀!
我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跑到她身邊,壓著聲音說道:“你瘋啦?這是活人!”
虞瀾看看手裏的刀,說道:“我就想看看,鬼怕不怕刀。”
虞瀾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但能感覺到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豪爽勁兒。
她說這玩意吧,有道理。鬼確實怕刀,但不是什麼刀都怕。
殺過大牲口的刀、上過戰場的刀等等,這些刀上自帶一股煞氣,鬼自然是怕的,但你拎個菜刀,是幾個意思?
二叔到腦袋以極其詭異到角度旋轉了一圈,而我此刻看見,他的眼珠裏,已沒有任何白色!
他裂開皸糙的嘴角,詭譎一笑,再度發難!
我抱著虞瀾,一個閃身,直接躲開了他卡車般的撞擊。
如果非要硬碰硬的打一場,我未必會輸,但我輸在了心中有忌憚。
我忌憚的是,這是居民樓,一旦動靜鬧大了,沒辦法解釋,我總不能說,廚房裏有個惡鬼吧?
我更忌憚這惡鬼一旦瘋起來,再次行凶作亂,殃及無辜,那這事可就操蛋了。
正因為心中有了忌憚,所以才被打的十分狼狽。
我穩住身形,口中大喊一聲:“青龍眼!”
這句話,也是我帶著賭一把的心理喊出來的,我就賭,今天我看見的白骨裏,到底有沒有他!
這句話似乎真起了作用,二叔緩緩的放下舉起的手,用漆黑的眼球直愣愣地盯著我,看我也有點發毛。
半晌兒,二叔身體裏發出蒼老的聲音:“你去了水庫。”
我穩住心思,用力地點點頭,說道:“我不但去了,我還看見了青龍眼。”
“你騙我,沒人能從青龍眼裏活著出來!”二叔突然發怒,咬著牙說道。
鬼都是屬狗臉的,說翻就翻。
這時,二叔的腳下發出陣陣的水聲,又是那股腥臭的水,此刻又蔓延了出來,而且有擴大的趨勢,我趕緊讓花皮狗和虞瀾回屋。
這水裏都是他無盡的怨氣,普通人粘上這水,輕則倒黴幾年,重則直接喪命。
屋裏就剩下我倆了,我衝著二叔朗聲說道:“你要真想打,咱倆換個地方,我明告訴你,我就是一隻胳膊,我也不怕你!”
二叔似乎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突然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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