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繞道側峰,就看見幾個人三五成群的往我這方向來,我連忙躲進草裏,觀察著對麵。
就從昨天那些人的嘴臉上看,他們作為道士真的不夠格,一個個道貌岸然,趨炎附勢,心中哪有清淨可言?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當我看見他麵相的時候,我瞬間站了起來,主動把自己暴露出來。.伍2⓪.С○м҈
這老者人中深長,耳大豐滿,下巴圓潤,兩綹長壽眉溫順的垂在耳邊,特別是福壽宮處,紅潤透亮。
這是典型的長壽相,能有如此之相貌的人,定然一輩子行善,什麼都能騙人,唯獨麵相是天給的,騙不了人。
而能與其為伍的人,斷然不會是奸佞小人,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大家都在拉幫結派,單打獨鬥顯得有些氣力不足。畢竟,這年頭,蚍蜉都知道抱團,何況是人呢?
如果能遇見一群正派修士,能與其同行,也是好事。
我非常突兀的從草叢裏站起來,嚇了對方幾人一跳,我連忙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我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打著稽首,說道:“在下清風觀禪寂,貿然出現,驚擾到前輩,還望海涵。”
倒是並非我有意討好,而是我對這種德行高厚的長輩,不由自主的升起崇敬之意。
對方老者以同樣客氣的方式回應道:“大純陽萬壽宮,楊定延。”
“你是清風觀的?”楊定延疑惑地問道。
他這一問,我也愣住了,我回應道:“沒錯,清風觀。”
楊定延摸摸自己的胡子,笑著說道:“慕雲真人近日可還安好?”
我一愣,搪塞著說道:“師傅……最近挺好,您與家師認識?”
楊定延挑起長壽眉,疑惑地說道:“哦?家師?你是慕雲真人的嫡傳弟子?”
“如此甚好啊!等這裏的事兒徹底結束了,我與你前去看看你師傅。”楊定延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知道這老頭不是什麼壞人,但師傅們的身體尚未痊愈,此刻帶著一個我不熟悉的人回去,終歸不太對勁,況且,師門現在這個狀況,不可與外人言,奇恥大辱啊!
我倒沒直接拒絕楊定延,打了個哈哈,把這事遮過去了。
楊定延繼續說道:“既是慕雲真人的弟子,那便與我一起吧,權當賣你師傅個人情了。”
雖然我不知道其中內幕,但依然拱手,說道:“弟子謝過真人。”
餘下的路,便和楊定延等一眾前輩,一同前往。
路上,楊定延突然問道:“你年紀輕輕就能穿上紅色法衣,你可是高功?”
楊定延說的高功,就是景元的和崇南的官稱。
我有些尷尬地說道:“弟子還沒這番造詣,之所以穿紅色法衣,純屬師傅抬愛。”
楊定延先是一愣,轉而說道:“這麼說,你師傅還是很看重你咯?”
一想起我給師傅惹出的這些禍端,我有些羞愧地說道:“確實是師傅抬愛,我、我就是個普通道童,最多算個入門。”
楊定延一聽這話,一下就停住了腳步,盯著我看了半天,看的我心裏直發毛。
半晌兒,楊定延說道:“年輕人懂得謙卑,不易;穿上紅袍,仍願謙卑,更是不易,慕雲教出的徒弟,確實夠看。”
好家夥,合著這是把我滿臉的羞愧當成謙虛了?
走了很久以後,楊定延突然問道:“這兩天,你可捉鬼了?”
我猶豫了一下,沒敢說出實情。畢竟,這種半道截胡的事兒,不是特別能拿上台麵,楊定延與我師傅相識,這事要是說出去,嘖嘖,也挺丟人。
我佯裝著鎮定說道:“捉了一些,都在這裏。”
說著,我指了指胸前的山鬼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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