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一鬆,冷笑著說道:“你這真是吃飽了罵廚子,念完經打和尚,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門?”
劉源一斜眼皮,說道:“鬼敲門?它敢!我啊,已經找了別的師傅,把我房子的牆都貼上了符咒!你個黑心道士,張嘴就是十五萬,呸!不要臉。我也明告訴你,我雇的保鏢就在你旁邊,你也少拿狗屁因果嚇唬我,家裏有符,出門有人,我看看你怎麼動我!”
我壓住火氣,問道:“最後問你一遍,確定不給了,是吧?”
劉源打開手機銀行,說道:“給我個卡號。”
嗯?轉性了?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銀行卡甩了過去,劉源劈裏啪啦一頓操作以後,舉著手機,洋洋得意看著我:“看見了嗎?哥哥有錢,就不給你!密碼輸完了,我就不點確認,你拿我怎麼樣啊?”
我看著他那副醜陋點麵孔,說道:“行,這錢你好好留著吧,當我送你了。”
虞瀾在旁邊不樂意了:“哪有你這麼要賬的?他說不給就不給了?憑啥啊!”
說著,虞瀾就要往上衝,被我一把拽了回來。
我瞥了眼劉源,說道:“沒事,這錢給他買棺材本了。”
虞瀾還是一臉的氣不過,氣哼哼地說道:“我就不信……”
“跳了!”
沒等虞瀾話說完,身後的人群突然響起一陣爆裂的嘶喊。
嘭的一聲悶響,像是裝滿水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一般,這人已經從樓頂掉了下來,讓人群惶恐地並不是跳樓者本身,而是在他跳下來的時候,又砸死了一個!.伍2⓪.С○м҈
這人,正是劉源。
劉源躺在地上,雙目遲遲不肯合上,四肢在不停的抽搐,手機上還停留在轉賬界麵,這手一抽動,啪,點上了確認。
與此同時,我的短信鈴響了起來,我一看,笑了。
我把手機對著虞瀾晃了晃,說道:“錢到賬了。”
虞瀾不可思議的指了指地下的劉源,小聲地說道:“他給你轉的?”
我點點頭,歎了口氣:“要死的人,誰也攔不住。我以為幫他驅鬼就能救他,沒想到,沒死在鬼手裏,反而死在自己手裏了,打僧罵道,這玩意報應太大了。”
我長出一口氣:“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他真以為這世界上沒人能動的了他,哼,蒼天繞過誰啊?”
說完,我拉著虞瀾就走。
虞瀾有些擔憂地說道:“他橫屍街頭,最後一筆轉賬是轉給你,那肯定會查你啊。”
我一攤手,說道:“查唄,隨便查。”
劉源也算命好,他這錢,都被用在道觀修建上了,算是給他齷齪的一生積累點為數不多的福報吧。
我和虞瀾直接去請了幾位專門畫油畫的師傅,事不宜遲,說幹就幹!
當我倆回到小賣鋪的時候,柳無垢還在屋裏守著,張旺已經醒了過來,可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張旺雖然醒了,但還在大口大口吐的塗著黑色的結晶物。
虞瀾也是不知所措,小聲地問道:“柳姐姐,他這是……”
柳無垢彎下腰,撿起一塊黑色的結晶體,說道:“你看看。”
虞瀾將信將疑的把這東西拿到手中,輕輕了撚了撚,又放在鼻子地下聞了聞,疑惑地說道:“煤渣?”
柳無垢拿了條毛巾塞在虞瀾手裏,緩緩地說道:“差不多吧,他算是因禍得福了,黑方的毒和鹵水在他身體裏,不知道怎麼就起反應了,把他身上積年累月的毒都吐了出去,包括他的塵肺病。”
臥槽,這可不算因禍得福了嗎?
麵對如此天降驚喜,我恨不得原地蹦起來,好人有好報啊,張旺命不該絕啊!
此刻,我看著張旺嘔吐的樣子,我咋覺得這麼開心呢?
張旺這個狀態,不需要這麼多人照顧了,我們把所有人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一個點上——道觀。
就這麼過了幾日,師傅的電話突然打來,一句話,楊定延的人到了。
趕進度顯然是趕不上了,先把現場打掃趕緊吧。
為了盡些地主之誼,我又租了幾輛商務車,起碼,麵上別太磕磣。
可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我不應該租商務車,應該租個貨車更合適吧……
我和師傅站在車站門口,粗略看去,楊定延此次派來的弟子,至少上百人,身穿各色道袍,齊刷刷的站在火車站門口,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我看著身後三輛商務車,有點尷尬,這明顯不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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