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慧一愣,說道:“哦?還有這事兒?貧道近幾日在觀中打坐,並未觀察。師兄是有什麼疑問嗎?”
我幹笑兩聲說道:“嗨,我就是好奇。”
玄慧輕笑一下,說道:“眾生百態,誰來都是參神祈願,是男是女,有什麼重要的呢?”
或許是做賊心虛吧,我覺得玄慧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我連忙尷尬地應和著:“那是,那是。不應該生分別心。”
為了避免繼續尷尬下去,我趕緊說道:“師兄這若是沒什麼事兒,那我便先回了,他日再敘。”
玄慧還是那副波瀾不驚地樣子:“師兄請便,有什麼問題,可直接尋我。”
下山的路上,我還在不斷地觀察聚安觀,拋出去信徒的性別不說,怎麼下午還有來上香的?
道教和其他宗教在上香拜神方麵,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除非是特殊的法事,否則過了下午五點,道教是不會在道觀內上香禮神的,這個時間,太陽西沉,引起上升,此刻上的香,敬的不是神,是鬼,也叫鬼香。
道教超度一切有緣眾生,這不假。但超度,是指著誦經、法事,或者沾染神前香火,斷然不會專門去給鬼上香。
包括,道教在吃飯前,會有小師傅從神前的白米飯中,用木勺輕輕的拿出幾粒飯,灑在西北方向,這是給餓鬼留下的飯,這一粒米,便是一座方丈山。喵喵尒説
方丈山,就是道教裏各位神仙居住的寢宮,其麵積大小,可想而知。
總之,不會單獨給鬼上香,也不會給鬼做飯,這有違教義。
可現在已經六點多了,為什麼聚安觀依舊如此香火鼎盛?
玄慧作為道門裏頗有地位的人物,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規矩,這就有點說不通了吧?
轉念一想,興許是聚安觀自己做的什麼法事吧?善男信女也過來隨喜下功德,這也沒什麼太好奇的。
嗨,自己過自己日子吧,我有這精力啊,多操心操心自己家事兒吧。
門前雪還沒掃幹淨,管什麼別人家瓦上霜?
我剛下山還沒走多遠,虞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虞瀾略帶焦急的語氣,隻表達了一個事兒:抓緊回來,有急事。
我心頭一緊,剛過上幾天太平日子,這是又出啥事兒了?容不得我多想,我趕緊大步往回跑。
等我氣喘籲籲的跑到小賣鋪的時候,虞瀾已經坐在屋裏等著了,和虞瀾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矮墩墩,但身形頗為壯實的中年男人。
一看有外人在,我趕緊調整了下氣息,別讓人覺得不沉穩。
虞瀾見我進門,連忙走了過來,附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這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是我爹介紹過來的。”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沒機會細問。
這人非常客氣的站了起來,說道:“您就是這的師傅吧?”
虞瀾非常有眼力見的把話接住:“這是王叔,看著我長大的。”
我連忙說道:“您好您好。”
虞瀾看這氣氛有些呆板,連忙在一旁活躍氣氛:“哎呀,你倆可別這麼客氣,自己家人整這麼官方幹啥?你有啥直接跟他說就行,能辦的辦,辦不了的讓他想辦法辦。”
虞瀾這句故意的插科打諢,確實讓氣氛放鬆不少。
王叔不停的擺弄的手中的茶碗蓋兒,緩緩地說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直說吧,我相信科學,但我碰上了點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和我猜的一樣,我估計是應該是有生意上門了,我和虞瀾對視了一下,等著王叔繼續往下說。
“啪”王叔把茶碗蓋兒輕輕的扣上,歎了口氣,問道:“你給我看看麵相吧。”
就看個麵向?這也不算什麼邪門的事兒啊?但人家既然張嘴了,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仔細觀察著王叔的臉,這麵相挺好,就是有點奇怪。
“看出什麼了?小師傅。”王叔輕聲問道。
我清清嗓子,看看虞瀾,說道:“你這麵向生的富貴,雖然算不上金蟒貴命,但這輩子不愁吃喝,你這福相,應該是你家先祖給你留下的。但是……”
所謂“祖宗留下的福相”就是先祖做過不菲的功績,比如救了一群人啊,或者一座城啊等等,這種功績,會被陰曹上稟天庭,福澤三代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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