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我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裝作洗耳恭聽的樣子。其實,我都快急死了,我本來就時間有限,沒時間在這上課了。
鬼差劈裏啪啦的說了好大一堆,才停了下來。
我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剛進地府就碰上個話癆鬼差,但有一說一,這鬼差確實顛覆了我以往對他們的印象,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猙獰,甚至有些和藹。
終於告別這鬼差,我也如願的繼續往前走,我雖然挪動腳步,但我心中還是犯嘀咕,剛才那一聲,我絕對沒聽錯,究竟是誰在叫我?
仔細一想,應該不是身邊的人,身邊的人,很少有人叫我俗名的。
我偷偷的撇了一眼望鄉台,心頭陡然一緊,在陽間的時候,惡鬼如果想害人,那就會用這種方式,趁機拍滅陽火,從而上身作惡。
難不成,這地方也有惡鬼?
但很快我就否定這個想法了,如果地府都有惡鬼肆意妄為,那人間豈不是亂套了?
這就相當於小偷溜進警察局作案,聽著就像扯淡。
不管了,想先走吧。
“站住!”
我愣愣的回歸頭,剛才的鬼差並未離開,而是站在原地一直打量著我,臥槽,該不是露餡了吧?
我有些緊張的轉過身,試探性地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鬼差提了提官袍,腰間上懸的橫刀哐啷啷的作響,我聽著金屬碰撞的聲音,怎麼聞見一絲威脅的味道呢?
此刻,他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我的心也隨著他的腳步在不斷地加速。
鬼差湊近了身子,問道:“你要去哪啊?”
慌亂中,我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往前。”
鬼差伸出手指,撓撓了嘴角,上下打量著我:“往前?再往前去可就是惡狗嶺了,你去那幹嘛?”
我急中生智,編了個不算理由的理由:“苦主家人托我下來找新死的生魂,這生魂是突然暴斃,家裏大小是由無從交代,我下來把事情問清楚,再回去和苦主複命。”
鬼差聽完以後,沒說話,也沒任何動作,就這麼原地打量了我半天。
半晌兒,鬼差緩緩地說道:“那你豈不是要挨個地方找了?”
無心插柳柳成蔭,此話正中我下懷,我巴不得找個正當理由往裏麵混呢。
一聽這話,我連忙點頭,裝出一臉愁容:“嗨,可不是嘛,真就得挨個地方找,這活兒不好幹啊。”
這鬼差似乎十分熱衷於助人為樂:“你別到處跑了,我給你找主簿官,查查這生魂現在何處,你直接去就是了。”
我剛有點興奮,瞬間被這句話打亂了,我連忙說道:“可別,千萬別找。”m.X520xs.Com
鬼差疑惑地說道:“你這人還真奇怪,有簡單的辦法不用,非要用蠢辦法?”
我湊近他身子,低聲說道:“您看,我初來乍到,一點小事就麻煩主簿管,萬一給人家整生氣了,我以後可就沒法混了,您說呢?”
說完,我一臉無辜相看著他。
別說,這胡言亂語還真是出奇製勝,這鬼差真的相信了。
鬼差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也是,那、那你就自便吧,好話說盡,別在這犯糊塗就好。”
轉過身,我偷偷的拍拍胸脯,好險好險,虛驚一場。
下了望鄉台一路前行先經惡狗嶺,再過金雞山,通常來講,人死後的第四天,方經過此地。
惡狗嶺和金雞山,是生魂的必經之路,這裏對於生魂來講,是一道劃分明顯的分水嶺。
隻有過了這兩道關,才能從生魂變成鬼,從這裏一出來,過便到野鬼村與迷魂殿,喝了孟婆湯,這輩子的愛恨情仇就都煙消雲散了。
惡狗嶺和金雞山,實際上是兩座緊挨著的山,這兩座山的名氣著實不小,這裏也沒有什麼鬼差,隻有一群餓紅眼的狗,和一群攻擊性極強的雞。
狗和雞,是道教公認的靈物,這是不爭的事實。
西遊記裏有那麼一段,玉帝說,狗舔完麵,雞啄完米方可下雨。
這雞,不是尋常的雞,是西王母坐下的混元金鳳;這狗也不是普通的狗,是楊二郎身旁的嘯天犬。
也就是說,狗和雞,在道教裏確實是有一席之地的,當初我破鬼母的時候,不也是仰仗著秦鬼子的破煞雞麼?
可惡狗嶺的狗,並不是什麼仁義之輩,反而是窮凶極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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