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以你那毛手毛腳的性格,我敢讓你知道麼?”虞父笑著反問道。
“那你現在怎麼敢給我了?”虞瀾又問道。
虞父看了看我,緩緩地說道:“因為你長大了。”
“因為我處對象了,你就說我長大了?我十六歲還處對象了呢。”虞瀾側過頭,看我一眼,撇了撇嘴。WwW.com
虞父哈哈大笑道:“不是因為你處對象了,是因為你看人的眼光夠準了,這就說明你的閱曆上來了。閱曆是哪來的?是你吃虧吃出來的,我相信,一個吃過虧的人,做事不會那麼毛躁了。”
我在一旁暗自感歎,虞父看事情的眼光和思維評判,確實與眾不同。
說完,虞父再次輕輕的轉動桌麵,將鋼弩挪到了虞瀾麵前,嘴上說道:“拿著吧,這一心弩需要配上堊灰粉使用,這堊灰粉是一切邪祟的克星,逢鬼斬鬼,遇魔除魔。隻是,這東西不好控製,你要慢慢熟悉。”
虞瀾看著桌麵的鋼弩,久久未言。
半晌兒,虞瀾才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說,我可以拿著這個東西,出去做想做的事兒了?”
“沒錯。”虞父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
或許,一個嚴父忽然性情大變,化身一個通情達理的大叔,這個轉變讓虞瀾十分不適應,她反複的確認了好幾次,才敢相信這件事。
虞瀾如獲至寶一般的將手弩抱在懷裏,仔細的撫摸著鋼弩的每一寸。
而虞父則把話頭對準了我:“我年紀大了,有些磨嘰,你別介意。這鋼弩能殺鬼,也能殺人,你一定要控製住她的脾氣,必要的時候,你可以采取強製手段。”
“但是你不能打她。”虞父補了一句。
哎,真是難為這個的老父親了。
虞瀾站起身子的,嗡動著嘴唇,終究沒說出什麼,隻是給她爹鞠了個躬,以此表達自己的感情。
而虞父將這鋼弩交給虞瀾之後,身體不自覺的軟了一下,仿佛完成了一個長久的使命。
虞瀾也發現了她爹的不對勁,連忙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爹。”
虞父擺擺手:“沒事,酒精有些上頭而已。”
話是這麼說,可虞父卻再一次端起酒杯,一仰脖,直接幹了。
虞父坐在椅子上,用力的睜了睜眼睛,長出一口氣:“女婿,我見了,滿意!女兒,要出門了,祝福!今天是我這輩子喝過最高興的酒!來,幹一杯!”
說著,虞父自己再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趕緊給虞瀾遞了個眼色,這酒現在分明是喝成了悶酒,不能再喝了。可虞父根本不在乎,一麵喝著,一麵拉著我,含含糊糊的說著什麼。
好家夥,他這是自己給自己灌多了啊。
半宿之後,三瓶白酒全部見底了,虞父已經癱軟在椅子上,我看了看空酒瓶,無奈地說道:“你爹啊,有心事。”
虞瀾點點頭:“先給他送回房裏吧。”
喝多的人特別沉,我和虞瀾廢了好大力氣才將虞父弄回床上。
虞瀾看了看我,說道:“走吧,回我房裏吧。”
“這不好吧?”
“去去去,正經點。”虞瀾嗔笑著說道。
老話說,酒壯慫人膽。這話說的對啊,一進到房間,我情不自禁的拉住虞瀾的手。
“哎呀,別鬧。”說著,虞瀾把燈打開了。
我揉揉發紅的眼睛,坐在床上,直接把手搭在虞瀾的肩膀,順勢把頭埋在虞瀾的頭發裏,深吸一口,真他媽香。
瞬間,虞瀾羞紅了臉,輕輕了推了我一下,說道:“別、別瞎鬧。”
她不知道的是,我最愛看她臉紅的樣子。
即使我是個道士,可我本就是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加上酒精的加持,如今又看見了我最愛的模樣,要說沒啥想法,那是我身體有毛病。
我剛想有點下一步動作,卻看見虞瀾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泛紅。
我心裏咯噔一下,完犢子了,是不是覺得我太輕浮了?
我趕緊半蹲在她麵前,溫柔地說道:“我不碰你了,我不瞎鬧,你別哭。”
虞瀾輕輕的擦了擦眼角:“不是,跟你沒關係。我是忽然心疼我爸了。”
“你知道,我是我爸帶大的。我要是一走,他就真的沒親人了。”虞瀾緩緩地說道。
我知道,虞瀾是有牽掛的,看見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我動搖了,我不想讓她跟我一起去了。
沒別的,我隻是不想讓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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